“父親,我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你?是欣喜還是怨恨?你明知我的心意,可你卻還一而再再而三去傷害她,公主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也是你的意思?我又到底該怎麼做你才能不再和薑音動手。”謝澄的周身充滿孤寂和絕望。
二十多年來,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動了真心,可身為他最親近的父親卻一而再再而三對他心愛的女人動手,次次警告他威脅他,就是不想讓他和音江在一起。
他們彼此之間是不是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中間摻雜著,現在他隻要一想到音江對他的疏離和拒絕,他就心痛難加。
“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和她斷絕一切關係,我可以這麼跟你說吧,你和她之間絕無可能,你們自身的身份都不允許你們在一起。”
謝澄痛苦不堪,謝之衡心中並沒有多麼難受,他覺得作為一個強大的人,就應該拋棄情感。
愛是多麼可笑的一個字。
“身份?是不是我不是丞相之子這個身份,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你覺得我稀罕我現在這個身份嗎?從出生到現在時時刻刻地活在那些人的期盼之中,他們中有多少人是真的希望我強大,又有多少人在背地看著我笑話,你覺得我一點都不知情嗎?”
謝澄的語氣中充滿嘲弄,他自始至終都清楚周身人對他的感情和態度。
他想做的隻是他自己而已,而不是那些人口中所說的丞相之子。
外人麵前提起他的名字是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是丞相謝之衡的兒子。
“那是他們在嫉妒你罷了,成大事之人就應該不拘小節,外人的目光你更不需要去在意,我今日也就把話給你撂在這裏,你和那女人之事你想都別想。”
謝之衡的語氣強硬,聽的謝澄寒氣直冒,而恰巧此時此刻薛越欣來到丞相府,她看著爭鋒相對的父子兩人,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謝澄,隨後來到謝之衡的身旁,低聲對謝之衡說了一句話。
聽到薛越欣說的話,謝之衡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謝澄看著父親和薛越欣兩人狼狽為奸的模樣心中怒火直燒,他死死地咬緊牙齒,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如今是趕緊找到音江,他回來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他沒有知會謝之衡一聲,直接牽出馬匹啟程去找薑音。
地方太大,謝澄隻能順著他們可能去的方向找去,不過好在在半道上路到元子青。
他向元子青詢問薑音的情況,可迎接他的卻是一記拳頭。
“你幹什麼?”謝澄摸了摸被打中的側臉怒喝道。
“你說我幹什麼?你如今把音姑娘害成這樣,你還有臉去找她?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早早躲起來,見都不敢見她一麵。”
元子青想到薑音所經曆的事情基本上都和謝澄有關,就氣不打一處來。
薛越惡毒,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薑音,還不是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
女人的針鋒相對,居然可以下這麼重的手。
元子青也不給謝澄任何解釋。他現在連一個字都不想聽,他知道他打不過謝澄,可是心中的怒火怎麼也平息不下來,他拎起拳頭又直衝衝地向謝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