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甄甜放下手裏的藥。
從盒子裏掏出說明書,按照說明書上的東西,將藥取了出來。
“好了,這些是吃的,這些是塗抹的。”
甄甜將藥遞給了裴荊。
裴荊望著甄甜手中的藥,哭笑不得。
有沒有搞錯。
甄甜自信滿滿的去藥店,有用的沒用的,一股腦的買了很多。
裴荊哭笑不得。
“我又沒有受過傷。”甄甜撇嘴。
“可我是為了你受的傷,到時候萬一留下疤,你可得對我負責啊。”
大言不慚的裴荊,恬不知恥的將過錯算到甄甜的身上。
甄甜撇嘴哼了一聲,“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讓你去接我的。”
無賴的裴荊,霸道的說道,“我不管,就是你。”
甄甜扭頭,懶得理會裴荊。
不知道為什麼對他的無中生有,甄甜根本就沒有辦法回應。
隻等著裴荊催促著,甄甜才移動著步子,將裴荊挑出來的藥,按著裴荊的要求,給裴荊包紮著。
甄甜喟歎。
裴家別墅裏,裴荊沒少被裴母折磨,他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委實不容易。
裴荊沒有注意到甄甜的踟躕,低頭將東西交給了甄甜。
“先用酒精,給傷口消毒,讓後上點藥,最後用這個……”
裴荊眸光移動,隻看著甄甜一臉專注,推了推她。
甄甜回過神,淺笑著,笨拙的拿著棉簽,擦拭著傷口。
裴荊的眉頭觸動著。
甄甜看的出來,裴荊在隱忍著疼痛,“對不起,對不起。”
甄甜的心,不覺的顫抖著,愧疚的她,此刻手也慌了,“我輕點。”
“沒事。”
甄甜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處理好之後,習慣性的給裴荊吹了吹傷口。
這是她曾經受了傷,母親常做的動作。
她習慣了,這輕輕的一吹,就可以緩解疼痛。
“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
甄甜附身靠近裴荊,小手將紗布蓋在傷口上。
裴荊抬眸,這溫柔讓他冰冷的心,泛起一道漣漪。
他從來沒有受到除了母親之外女人的關懷。
甄甜是第一個。
那雙唇吹拂的風,吹去了他額頭的疼痛。
“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裴荊看的專注,脖頸也有些酸痛。
甄甜低頭,這才看到裴荊的眼睛,此刻正目不轉睛的望著她。
甄甜誤會了裴荊的眼神,那正對在她身前的目光,讓甄甜麵色潮紅。
一個轉身,甄甜說了一句,“你這人能不能正常點。”
“我怎麼不正常了?”
“你還說。”
甄甜看了眼身前,臉上更紅了,索性背過身去,“流.氓。”
裴荊一臉懵,怎麼包紮個傷口,還出了個流。氓。
起身靠近甄甜的身後,附身在甄甜的耳畔,灼熱的氣息,讓甄甜感受的真切。
“你說,我怎麼流.氓你了?”
甄甜耳朵發燙,一個轉身,跟裴荊相對。
兩個人不過分毫的距離。
“你幹嘛離我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