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別墅裏,裴荊早早的收拾好,轉身離開了臥室。
客廳裏,裴父、裴母,還有裴辰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
裴荊頭也不回的朝著玄關走去。
“過來吃飯。”
裴父陰沉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笑容,冷言命令著裴荊。
裴荊先是一怔,隨後回了一句,“公司有點事要做,我出去吃。”
裴荊隨口找了個借口。
冷不丁的邀約,裴荊不用想,都跟裴辰有關係。
“公司那點事,什麼時候做不可以,難道吃個早飯,就耽誤你時間了?”
裴父手裏的碗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眼裏射出不悅的光芒。
“老爺,生這麼大氣幹什麼,你看你,非要把兒子嚇壞嗎?”
裴母虛偽的安撫著裴父,那虛情假意的女人,笑吟吟的起身,拉著裴荊的胳膊。
裴荊冷笑。
兒子?
他沒有聽錯吧,從他剛踏進別墅的第一天,那陰柔的女人,演技高超的上演著雙麵人的伎倆。
裴父不在一個嘴臉,裴父在又是一個嘴臉。
可以完全的說,卑鄙的女人,將後媽的陰毒,運用的淋漓盡致。
裴荊抵觸的躲避著裴母的虛情。
“怎麼了?一天天的,父子倆哪有不說話的,快過來吃飯。”
心如蛇蠍的女人,總是一副無辜的模樣,楚楚動人,裴荊還沒動作,就已經換來了裴父的不悅。
“怎麼,吃個早飯,還要讓人請來請去的嗎?”
裴荊知道,這場鴻門宴,他必須要共享。
裴荊兀自的坐在了一旁,那看似溫情的早餐,讓裴荊如同嚼蠟。
“聽說,甄甜的設計手稿拿了大獎?”
裴父慢條斯理的問著。
裴荊點頭。
“你沒事,也好賴把她帶到家裏來,多走動走動。”
裴父的好心,讓裴荊嗅到了敵意,隨口找了個理由,“這段時間工作比較忙,沒有時間。”
“怎麼可能沒有時間,昨天我還看到你給她買了好多……”
裴父泛白的眼珠子轉動著,瞪了眼裴辰。
裴辰低了頭,嘟囔了一句,“我本來就看到了好不好,他給那丫頭買了好多姨媽巾……”
癡線的裴辰隻顧著嘴裏痛快,全然不顧慍怒的裴父。
慈母拉了拉裴辰,示意他不要多說。
“本來嘛。”
“究竟是你說,還是我說?”
裴父暴跳如雷,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扔了過去,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裴荊唇畔輕笑,驀然的坐在那裏。
隻要他在,這是客廳的常態。
裴辰默不作聲。
裴父斂了冷漠,“其實,我也知道你們的事情,兩個家族聯姻,你們培養一下感情也是可以的。”
裴父話裏有話。
裴荊心裏明白。
這男人素來是一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家夥。
如今在這裏高高在上,提點著他,讓他不要跟甄甜過多的親密。
這真是可笑至極。
想當年,如果不是他,欺騙母親,在兩個女人之間遊刃有餘,他母親怎麼淪落這種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