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肅穆的裴家別墅,裴母深坐在沙發深處,一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借著陽光,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自己的小手。
為什麼?
甄甜一句為什麼,她就要告訴裴荊嗎?
不,癡心妄想。
裴母淺笑著,泛白的眼眸白了眼甄甜,“甄小姐,雖然你跟裴荊是夫妻,但是你記住了,你們並沒有結婚,在法定意義上,裴荊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裴母的一句話,讓甄甜囁嚅著嘴唇。
“阿姨,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今天來,並不是逞口舌之快的。”
裴荊打斷了裴母的問話,他們之間繼續爭論下去,最後隻能是兩敗俱傷,雞飛蛋打的。
“笑話,你也知道,這是裴家私事,阿姨並不希望私事,這麼多人都知道吧。”
悠然的女人,時而看著手背,時而看著手指頭,那專注的模樣,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好。”
裴荊明白裴母話裏有話的意思,這個可笑的女人,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為了錢而已。
“甜甜,你先出去,我和阿姨有事談。”
裴荊寬慰著甄甜。
“不是,裴荊,你留下,我不放心。”
“隻是家裏麵的人說事罷了,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再說了,你是裴荊的合法妻子嗎?”
裴母惡言中傷,她的牙尖嘴利,在長久折磨裴荊中,已經練就出來了。
如果甄甜繼續呆著,這個可笑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甄甜。
索性安慰著甄甜離開了別墅,留下他們之間的談論。
“你說吧。”
冷漠的裴荊,望著漸行漸遠的甄甜,冷言詢問著裴母。
裴母冷哼著,漠然的看了眼甄甜,而後才是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
無用的裴父已經是她的最後一張王牌,若然是可以利用裴父,裴母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阿姨,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不勉強。”
裴荊冷漠的眼眸瞥了眼裴母。
他已經跟裴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他也沒有必要跟裴母在這裏浪費時間。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態度。”
一直以來,裴荊對她都是愛搭不理的,裴母也早已習慣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讓她改變根本就不可能。
裴荊沉默。
裴母開門見山。
“你也知道,公司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入不敷出了,如今那個沈凜也虎視眈眈的惦記著公司。”
裴母麵麵俱到的分析著行情。
可歎她並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裴辰,讓裴辰恍然大悟,讓裴辰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問題。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裴荊側身。
“怎麼可能跟你沒有關係,你以為我不知道,有些事情,本來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沈凜跟你有仇,但不能連累公司對吧。”
推卸責任是裴母素來最為習慣的事情,他一開口,都會讓人反胃。
“還有,競標的事情,難包不是因為你。”
裴母不傻,隻是那個兒子完全的事情沒有遺傳她的聰明才智。
裴荊冷哼著,裴母的睿智他是領教過的,不然她又怎麼能破壞裴父和林梅之前感情。
“阿姨你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你直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