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的。”若凝抬頭看了眼承緣,輕聲道。
“我隻是因你贈與的那枚玉佩,時時帶在身上,才免於受到這邪氣的東西侵蝕。”
承緣和若凝聊的興高采烈,不亦樂乎。
顧少登鬼九一臉懵。
不是說來勸他們不要再往前走的麼?
不是擔心他們的安危嗎?
不是來告訴我們血棺的來曆嗎?
你臉紅什麼?
你含羞帶怯什麼?
顧少登一百零一次後悔把承緣帶下來。沒看見血棺感覺已經要破棺而出了嗎?還不好好準備,眉目傳情個啥?顧少登左手伸進口袋扣住糯米,右手捏著紅線,緊張且興奮的看著血棺。
鬼九見若凝說完了。眼神有些揶揄的在承緣和若凝身上流連,隨即開口道:“講完了?我們現在還是談論談論怎樣對付那即將出來的妖物吧。”
鬼九此時已經確定,這血棺裏麵肯定不是七煞了。雖然鬼九為十殿閻羅之一,可也從未見過七煞。不過沒見過不代表沒聽說過啊,這血棺散發出來的氣息可不是七煞所能比擬的。
所以,應證了她之前的猜測,這座陪葬城,恐怕也隻有鎖住鬼魂的功效吧,既然不同於七煞鎖魂陣,那肯定不止這麼一個生門。
倘若這小道士和盜墓賊都死了,她也能脫身。
鬼九手摁著一塊白色石頭。
那是白無常煉化成的一件防護法器,唔……大不了最壞,把這個用掉。
至於饕餮那邊的屏障呢……不管了,反正為禍人間又不是為禍她冥界。
這邊鬼九與顧少登思緒千回百轉,而若凝仿佛也回過神來,有些著急的道:“不好了,我們停留的時間太長了,趕快出去……”
“來不及了哦……”
鬼九明媚張揚的笑。
此時冥樂好像達到了最高潮時期,高亢卻迷離的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一陣黑氣從血棺上散發出來,陰冷的風吹過,周圍無端降低好幾個溫度,而血棺開始“流動”了。
覆蓋在血棺周圍的血液好像活了一般,緩緩的流動起來,隻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讓人頭皮發麻,血液盡數流進內棺裏,退了血色的血棺此時就是一頂普通的棺材。
突然的,不知從何開始,一道道細小的裂紋像波浪般散裂開來,隨著血棺清脆的碎裂聲,一縷縷陰邪的氣息也蔓延開來。
百鬼朝拜。
廣場上的鬼魂們仿佛見到了王者,竟齊刷刷的朝拜起來,一道道覬覦的目光也都收斂起來了,忌憚的低垂下頭。
“我到這古城也有幾百年時間了,也隻是最近幾日才看見這血棺有所波動,沒想到今日卻是要破棺而出了。”
若凝喃喃道,目光飄忽不定。
我可以帶你出去。
承緣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且不說他們才剛剛認識,更何況都不是一個種族的,這樣說豈不是太唐突了?
“走啊,去看看。”
顧少登道。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必須贏!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
跪著的眾鬼裏,站著的幾人格外顯眼,他們向中央血棺走去,諸鬼們卻也沒有什麼大反應,他們滿心眼裏隻有這血棺了。
當然這也在鬼九猜測中。
鬼九略微放鬆,看來這也不會像七煞鎖魂陣那般了。
一段路程很短,轉眼間就到了血棺跟前。
近了,才感覺那股陰煞之氣究竟有多強,在血棺跟前。哪裏是什麼血棺,分明是一道道紅色咒語,鮮豔如血,嬌嫩欲滴。
晦澀難懂的文字,承緣及顧少登看不懂,鬼九可是看明白了。
“是有人在用這些咒語控製血棺,隻不過哪裏出現了變故,導致血棺提前破棺了。”
木藝的聲音略微帶些清涼的靈力,傳入兩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