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望著慕妃的雙眼，我似乎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安詳之色，她的雙眼純淨無暇，可以說是我見過最美麗的眼眸。
\t我突然開口問道，“娘娘入宮，是自願的麼？”
\t“本宮入宮，那是在五年前，五年卻讓本宮感覺有一輩子那麼漫長，漫長得都讓本宮記不得從前的事。”
\t既然她不願多說，我便也不問了。
\t我又站了一會兒，才向她請退。
\t從宸宮出來，我莫名鬆了一口氣，我心想慕妃雖然看起來沉靜灑脫，但是我能感覺到她過得並不快樂。
\t我不由又想起那天我在水榭撞到她與一個男人的對話，那個男人……
\t我頓了頓腳步，並沒有回軒芷宮，而是掉頭去了司月殿。
\t我找到霓裳的時候，他正在教舞姬排舞，他見了我，望著我含笑道，“丫頭，要不要過來和我們一起跳舞？”
\t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拖，大殿裏所有的人都疑惑地望著我，我也絲毫都不在意。
\t我把他帶到一個無人之地，才鬆開手。
\t“丫頭，你這麼神神秘秘的把我拖來這裏，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t“雪妃小產之事你可知道？”
\t他點點頭，“宮裏頭傳的沸沸揚揚，我能不知道麼。”
\t我直視他的眼，嚴肅地開口道，“那麼你現在告訴我，雪妃小產之事與你無關。”
\t霓裳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我當你這麼要緊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呢，沒有想到你卻是問是這件事，丫頭，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麼？”
\t“我以前是相信你的，可是現在……”
\t“現在不都和以前一樣麼？唯一不同的就是以前在聽月樓，現在在皇宮而已。”
\t“那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進宮？”
\t霓裳幽然道，“我之前不是與你說過了麼？在外頭無聊了，進宮來玩玩啊。”
\t我知道霓裳是不願和我說實話了，除了有些生氣，更多的是失望，我沒有想到連他都會騙我，還是他根本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t霓裳察覺到我的不尋常，伸手撫了撫的臉頰，低聲問道，“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t我抬眼對上他的眼眸，“那麼你現在告訴我，你與慕妃到底是什麼關係？”
\t他的神色微微一變，“那天在禦花園裏的那個人是你？”
\t我點點頭，“是不過偶然路過，可是讓我不敢相信的居然是你和慕妃早就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t“為何你認定是我，那天我應該確定你沒有看見。”
\t“我是沒有看見你的人，但是……”我從衣袖中取出一塊紅色的錦帕，“我認得這個，這個是你的東西，你走之後不小心落在了假山後頭。”
\t霓裳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他望著我道，“丫頭，你聽我說，有些事情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t我隻覺得心頭很是酸澀，“你說你不會傷害我，可是為什麼要瞞著我那麼多事？為什麼就不能告訴你。”
\t“因為我不想讓你牽扯其中，我擔心你會因此收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