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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徐少東失憶(2 / 3)

葉惠搖了搖頭,揉了揉脖子,少許沙啞的聲音對著年輕男子說道:“我們沒惡意的。”

男子的目光落到葉惠臉上,思索了片刻才出聲問道:“這裏是哪?”

葉惠答道:“月亮河大酒店。”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怎麼知道?”葉劍搶著叫道:“該死的,你自己被人追殺,逃進河裏,是我跟我妹妹好心救你回來的。”

“河?”

葉劍沒好氣的道:“別跟我裝傻,你自己看。”說著指著地上的那套還有些濕漉漉地軍裝。

年輕男子彎身撿起軍裝,側著頭想了半天,喃喃說道:“我好像……殺了很多人。然後……然後好像爆炸了,湧進來好多水。”他用力砸了砸額頭,說道:“我怎麼想不起來?”

葉惠小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葉劍馬上瞪了她一眼。

“名字?”年輕男子想了半天,突然雙手緊捧住自己地頭,叫道:“啊!!”

“喂!”葉惠嚇了一跳,忙想上去拉他,卻被葉劍先一步拉回來。葉惠急道:“哥……”

葉劍努努嘴小聲道:“那家夥可能在裝傻。”

“可是……”

葉劍瞪了她一眼,說道:“都跟你說了,別隨便相信人。剛才我們差點被這家夥害死。”

這時,“嘶”一聲輕響吸引了兩兄弟的注意力,他們轉頭看去,見到年輕男子全身冒著冷汗,手中緊緊抓著已經被撕碎地被單。他全身在微微哆嗦著,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豆粒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葉劍張大了嘴巴,這回連白癡都能看的出來,這個人不是在假裝,沒人能將一種痛苦裝的這麼像。那種疼痛,就連站在旁邊看著的他們,都不禁感覺全身發寒。

男子手捧著頭,全身在不住的顫抖。除了先前忍不住發出的叫聲外,他就一直緊咬著牙,沒再發出一絲的聲音。

葉惠也被他的模樣嚇壞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過了約兩分鍾左右,男子才似好了一點,雙手緩緩的放下,不斷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的全身已被汗水浸透。雖然沒穿衣服,但全身的毛孔都掛著水漬,像剛從遊泳池裏爬上來的一樣。還有汗水正順著發梢不住的往下滴落。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站起來,他站的很穩,除了全身濕透和蒼白的臉色外,根本就看不出異樣,好像剛才的一切隻不過是幻覺而已。

男子低著頭低聲說道:“我想不起來了。”

“呃……”葉劍咽下一口沫水,說道:“這個……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說這話,但是,你現在沒事了,能不能離開?”

“哥!”

葉劍朝她使了個眼神,可葉惠全然當看不見一樣,噘著嘴說道:“他很可憐的。”

葉劍當場氣的翻白眼。他這個妹妹什麼都好,就是心地太善良了,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可憐。也不是說善良不是好事,但總歸很容易吃虧。自從父母死後,葉惠就變的比同年人要成熟許多,同時也失去了小孩子應有的天真。

正因為如此,葉劍才格外疼愛這個妹妹。但是葉惠的固執也同時讓葉劍頭疼不已。

這時,那個年輕男子一言不發的開始穿起軍裝。

葉惠忙叫道:“哎,你……”

男子繼續穿著衣服,臉上神色平淡的說道:“我,不需要同情。”

葉惠問道:“這麼晚了,你能去哪兒?”

葉劍拉了拉她,小聲說道:“管他去哪,反正別再呆在這就行了。”

“哥!”

男子穿好還是全濕的軍裝,徑自往門邊走去。

“哎,你……”葉惠還想去攔他,卻被葉劍一把拉回來。

這時,男子已經站到了門邊,將手搭在門把上後卻沒有馬上開門。

葉劍見他站在那裏,忙問道:“老大,你怎麼還不走啊?”

男子淡淡的說道:“外麵有人。”

“呃?”葉劍一下子緊張起來,一手拉著葉惠,一手握緊小刀,輕聲問道:“你仇家找上來了?”

男子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是酒店服務員。”

葉劍愣道:“你怎麼知道?”

“腳步很重,腳跟碰地,是普通人。還有,推車的聲音。”

“真的假的?”葉劍鬆開葉惠,走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了半晌,可卻什麼也聽不見。隨後他輕輕的打開房門,探出頭看了一下,果然看見一個酒店服務員推著清潔車遠去的背影。葉劍縮回頭,一臉古怪的看著這名年輕的男子。

“他走了。”年輕男子淡聲說道:“可以讓路了?”

葉劍忙側開身,讓出門口的通道。

男子邁開腳往外走去,直到他出門後。葉劍才忙關上門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總算送走了這煞星。”

葉惠一臉不高興地說道:“哥。”

葉劍看了她一眼,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歎道:“小妹,快去睡吧,明天還要去故宮呢。”

葉惠噘著嘴走到床邊坐下,一臉氣鼓鼓的模樣。

葉劍歎息一聲。他知道這個小妹太善良了,應該說傻到可愛。自從父母走後。葉劍和葉惠兩人的心理都出了問題,而分別走向兩個極端。葉劍的思想比較偏激,在他看來,在父母最需要的時候,別人都沒伸過援手幫過他們,他憑什麼還要去幫別人?那些人死了活該。

可是葉惠卻與葉劍走相反的極端,她總想盡自己地力量去幫別人。葉劍知道這個妹妹經常躲在被窩裏獨自抽泣。可每次在他麵前總是裝成若無其事,一付陽光快樂小女孩的樣子。隻是,真正地悲傷都深深的埋藏在她自己的心裏麵。

從心理學角度上來說,葉惠也有心理病,她很想幫人,每次看到別人有需要,她總會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人伸出援手。父母的痛苦和無助,所以每次她都會義無反顧的上去幫忙。

這就是兩兄妹,分別走兩個不同極端地親兄妹。每次葉劍試圖說服葉惠,而葉惠也試圖說服葉劍,總之沒有一次是有結果的。於是葉劍繼續嫉世憤俗,葉惠也依舊當著她的愛心泛濫小天使。

葉劍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讓辛辣的煙味在肺裏繞上一圈,再從嘴裏緩緩吐出,說道:“我知道你很想幫他,可我們真的幫不了。”

葉惠輕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葉劍苦笑道:“你剛才也看見了,他根本不用去開門光憑聲音就能聽出在門外的是什麼人,你覺得這樣一個人還是普通人嗎?”

葉惠瞥了他一眼,說道:“可他好像失憶了。”

“嗯。”葉劍又抽了一口煙,說道:“那又怎麼樣?這些不關我們的事。妹啊,要幫人也要有限度的。總不能拿自己地命去幫吧?你想。要是為了幫他,我被他的仇家殺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葉惠想了想,可能是覺得葉劍說的有道理,遂說道:“算了,反正他都走了,再說也沒有用。我睡覺了。”

葉劍笑了笑,他知道葉惠嘴上沒說,可心裏已經接受了他的想法。誰也不會為了幫別人而讓自己的親人遇險的吧。

看著葉惠躲進被窩裏,葉劍掐滅了煙頭,關了電燈後鑽進自己地被窩。可是這床好像怎麼躺都對勁,鼻子裏總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臥槽!”葉劍忽然掀開被子氣罵道:“那家夥睡過這張床。”

幽暗的房間內響起葉惠的聲音:“哥,你幹嘛呢?”

葉劍撇了撇嘴巴,他可不想跟妹妹換床,讓她來睡這張有血腥味的床,氣呼呼的說道:“沒事了,睡覺。”

可能是白天玩的太累了,葉惠很快就睡著。但葉劍卻翻來覆去碾轉難眠,他的腦子裏全是那年輕男子的畫麵。那冰冷的目光,左眼沒有眼球地眼眶,那一身是血地衣服,還有他光憑耳朵就能聽出外麵動靜的能力,說實話,這份能力著實讓葉劍羨慕不已。可是想來想去,他總覺得好像漏了些什麼?到底漏了什麼?他卻始終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