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理虧沒敢還手,不斷的抱著頭跪地求饒,臉上現出怯弱、討饒的神情,和一條求饒的哈巴狗沒有什麼區別。
最後,賴疤頭被我打的昏迷過去,奶奶怕我會打死人,趕緊拉住我。
看看曆叔,在看看他兒媳婦桂英的屍體和昏迷的賴疤頭,一個勁的歎氣,眼眶有些濕潤。
我又重重的踹了賴疤頭兩腳,吐了口濃痰才算解氣,要不是奶奶拉著,說不定我真會活生生打死這畜生。
這一仗,傷的傷,昏的昏,脫力的脫力。
我心想要是傻女人這個時候來報仇,我們一個回合都撐不下,更別說把她收了。
我心裏也有些不安,這曆叔都那麼難對付,換做傻女人來了,豈不是要死更多人?
說白了也是我不爭氣,如果把奶奶交給我的《陰陽二十四·本髒篇》學個通透,奶奶也不用孤軍奮戰了。
可能是老天的照顧,傻女人今晚沒有出現,想必和奶奶說的一樣,她被我的童子血破了陰氣,還在調養生息。
這也給我們緩口氣的時間。
趁著這段時間,我也要抓緊每一分一秒盡量學會《陰陽二十四·本髒篇》裏邊的內容才行。
因為我有一個不詳的預感,等到傻女人再次出現時,可能會出一件讓我後悔終生的事。
......
這兩天,傻女人一直沒有露麵,可村子裏的家禽卻莫名其妙的失蹤。
剛開始是出現在我們村,到後麵接連兩個臨近的村子也發生類似的事情。
原先隔壁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遭了竊賊,可找到丟失的動物時,卻發現那些牛啊,羊啊都已經被吸幹了血,身體被咬的支離破碎。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傳了出去,才知道是曆家村鬧鬼了。
村子裏的流言蜚語本就傳的特別快,短短兩天時間各種版本成出不窮。
起初的時候是說賴疤頭的新婚老婆變成了厲鬼,在曆家村到處殺人。
到後邊竟然演變成了曆家村得罪了某個神靈,而那個神靈就是賴疤頭的老婆,在天上犯了天條,收了法力被貶入凡塵一百年將功贖罪。
可一百年期限還沒到,就被人活生生害死,天上的神仙憤怒了,要滅了這個曆家村和臨近的村子。
一時之間弄得人心惶惶,家家戶戶請法師做法,宰豬宰羊設壇祭天,膽子特別小的還要全家遷移。
膽子大的拿著鋤頭,鐵筢子上曆家村來鬧事。
到最後有人報警,可警察來了卻沒什麼用,說是鬧鬼,可人家根本不相信,說這事封建迷信,現在要講科學。
說賴疤頭和幾個人害死了傻女人,曆叔一家,又沒有任何證據。
傻女人的屍體找不到,自然沒有證物,曆叔一家也火化了,賴疤頭一口咬定他沒做過,到最後還裝瘋賣傻起來。
至於和他一同糟蹋過傻女人的那四個家夥,聞到風聲早就跑路了。
到最後警方隻能以村民因田地糾紛引發暴動為由,各種調解,鎮壓。鄰近兩個村和曆家村的爭鬥才罷休。
但他們私下也放出狠話,曆家村自己惹出的事,自己要擺平。
不然就是你死我活,以後見到曆家村的見一次打一次。永遠斷絕關係,男不娶曆家村女,女也不能嫁。
就算是嫁過去的也不能跟曆家村有任何聯係!
這兩天我沒出門,把自己悶在家裏苦學《陰陽二十四·本髒篇》,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
每一次眼睛一閉,我就看到桂英那怨恨的眼睛出現在我眼前,起床一摸背後鐵定是一手冷汗。
至於賴疤頭,聽奶奶說好像被一群人圍毆打斷了腿,人也有點被打傻了,隻要別人一瞪眼,他就嚇得卷縮成一團大哭。
至於真傻假傻誰知道呢?
又過了幾天,我正在看書,就看到奶奶一臉嚴肅的走了回來,眉頭都擰到了一塊。
“明天是武思琪的頭七,準備一下!”奶奶一進門就對我吩咐道。
武思琪,也就是那個傻女人的名字,是報了警以後根據賴疤頭家裏的結婚照調查出來的。
除了名字,沒有人知道她的具體身份。
可奶奶卻說,武思琪應該叫蝮思琪才對,至於為什麼她沒說。
每次一說到這個姓氏,她的眼中總是閃過一絲滄桑和悲涼。
蝮姓,在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姓氏了,但這個姓卻有著一段不堪的曆史。
武,也是一代女王武則天的姓。
在曆史上,她誣陷武懷運,武惟良兄弟毒殺了魏國夫人,說他們是蛇蠍心腸不配姓武,所以就改他們的姓為“蝮”。心腸狠毒,蝮蛇之意。
正和奶奶談論著應該怎麼明天頭七的事,門外跌跌撞撞衝進來一個人。
還沒看到人長啥樣,就聽到他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六婆,快救命啊,死了,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