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下打量他一眼,這家夥明顯是個保鏢,雖然他極力的掩蓋住身上的那股凶狠之氣,可我還是能看得出來,這家夥一定殺過人。
我點頭,說是的。
“我們老板有請!”他說完對著我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請問你們老板是?”我不挪步,而是反問道。
“你進去就知道了。”他依然板著臉。
“你不說我就不進去了!”我依然沒有動,這家夥約我來,可是自己不露麵,讓兩個保鏢來接我,這算什麼?
示威嗎?
“那隨你的便。”他說完就要和同伴離開。
臥槽?我瞪大眼睛,就這樣?
我還以為他會說,進不進去就由不得你了,然後兩個家夥一左一右的夾著我進去。
可他居然來了一句,隨你的便就走了。
有沒有搞錯啊?
“等等!”我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他扭頭看我。
“帶路吧!”我無奈的聳聳肩,來都來了,我不進去線索不是都斷了嗎?更何況對方約定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我還不相信他們會對我怎麼樣。
隻要我大吼一聲,他們就完蛋了,再說了三個小時我不給吳峰回信,他會幫我報警。
我也是第一次來逸軒茶館。
這茶館裝修的很別致,低調的奢華,沒有富麗堂皇的浮誇,卻是典雅大氣的風範。
沒有普通的茶館那種嘈雜的廣播和拍著桌子討論時事的老人。
青灰的泥牆青灰的瓦,木質雕花的窗戶裏嵌了厚重灰暗的玻璃,西南角曲木的櫃台,沉木的大櫃子,東南角的棋桌。在東北角的吱吱作響的樓梯,還有二樓安靜的七張桌子。
不過二樓的桌子卻沒有人坐。
其中斷不會有穿西裝打領帶戴金絲眼鏡的人來,看樣子都是談生意的。
也有花白了頭發的人,自提了一隻小茶壺,走到熟悉的桌邊坐下,道一聲“九月菊”,端著青釉的茶杯,偏頭看著窗外翩然的時光,悠悠地坐它一下午。
跟著兩個黑衣保鏢,我一路來到了三樓。
在三樓的樓梯口,站著兩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家夥。
不過我們走過去的時候他們沒有把我們攔下,其中一個胸口掛著的牌子上寫著“經理”的家夥還對我笑。
我心裏一驚,看樣子這個“蛇”的身份地位很高啊。
居然是一個經理在這裏守門,剛才我就見到有人被攔下。
看樣子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上三樓的。
來到三樓,這裏的裝修更是比下邊更加的別致和高貴。
就連掛在牆上的那些畫都是真跡,包括一些桌子凳子都很有來頭。
我心裏暗暗吃驚,這個家夥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請我來?他是男是女,有什麼目的?
就在我心裏暗自琢磨的時候,一個保鏢輕輕地敲了敲門。
一個很清脆的聲音傳來,隻是簡單的恩了一聲。
是個女人的聲音!我心裏一驚,難不成對方是個女人嗎?
保鏢推開門,就沒有在走進去,而是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道了聲謝,疑惑的走進門。
一個穿著古裝的女人背對著我站在大廳中間,在她的麵前掛著一幅唐代畫家吳道子的真跡。
她此刻正在很認真的欣賞著名畫,像是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她沒開口,我也沒有開口,就這樣看著她。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
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係上,烏黑的秀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係起,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
看著背影就知道是美女,有仙子般脫俗氣質,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背影殺手。
如果不是,那應該是一個絕頂美女。
“薑先生,你來了!”她緩緩地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