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惜羽眼珠亂轉，拚命向後躲，想著措辭：“臣妾——”
“朕要聽實話！”蕭漠辰胳膊猛地再收緊，要掐斷她腰一樣，威嚇道，“敢再瘋言瘋語欺瞞朕，格殺勿論！”
慕容惜羽感覺腰都要被勒斷了，疼的無法正常呼吸，心裏更是驚駭，皇上這是對自己動了殺機！
所以上次她說失憶什麼的，皇上根本就沒信是吧？
蕭漠辰冷笑，眼神中有著強烈的施虐欲：“怡妃，別怪朕沒給你機會，來人——”
“皇上息怒，臣妾不是不想說，是說了皇上也不會信，所以臣妾才一直不知道怎麼對皇上開口啊！”慕容惜羽鬱悶的要死，靈魂穿越這種事，讓她怎麼張嘴？
“說，信不信是朕的事。”蕭漠辰怒氣稍斂，這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之前對她太縱容了，她才會越發膽大包天，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嗎？
慕容惜羽到了這份上，也沒別的選擇，隻好說：“皇上有所不知，真正的怡妃在冷宮被於貴妃灌了毒酒之後，就已經死了。”
蕭漠辰的身體猛地一震，一把將她推了出去，臉色大變：死了？！
慕容惜羽一把抓住桌角，才沒摔的很狼狽，不過她理解他這樣的反應，也沒生氣，略尷尬地說：“是皇上要臣妾說實話的，嚇到皇上了？”
“怡妃，你三番五次戲耍於朕，是不是很好玩？”蕭漠辰惱羞成怒，掐住她的脖子，咬牙說道，“既然你不肯說實話，朕就親手送你上路！”
說著話他手抓緊，死力掐下去。
慕容惜羽頓時無法呼吸，用力抓他的手，艱難地說：“臣妾說的都是、都是事實，真正的怡妃的確已經……死了，臣妾是……另外一個人，不過臣妾不……不會害皇上……”
蕭漠辰眼神數變，看她眸光越來越暗，終是狠不下心殺她，鬆開了手。
“咳……”慕容惜羽抓著脖子坐倒，一時接收不了瘋狂湧進身體的、救命的空氣，劇烈嗆咳著。
不過，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後，她心裏倒是一下輕鬆不少。
她本來就不是真正的慕容惜羽，如果一直瞞著，被蕭漠辰猜疑，早晚出大事。
直接說了，就算蕭漠辰不信，可這是事實，她也就沒了什麼秘密，由得他去猜。
“你的意思是，借屍還魂？”蕭漠辰沉默一會，忽然語出驚人地說。
慕容惜羽瞬間不咳了，瞪大眼睛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啞著嗓子問：“皇上知道這個？”
借屍還魂雖然不能很準確地解釋她的情況，但也差不多，反正就是靈魂的事，皇上要這樣理解也可以。
蕭漠辰緩緩向前，每邁一步，都釋放出駭人的威壓，要把大殿上的空氣全都擠出去一樣。
慕容惜羽又咳了幾聲，臉憋的通紅，倒是不害怕了。
反正她該說不該說的也都說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怕有個鳥用。
蕭漠辰彎腰，很溫柔地把她扶起來，溫聲問：“摔著沒有？朕是不是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