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和妻子楊氏焦急萬分,無可奈何之下,隻能讓她去見蕭雲澈,徹底問明他的心意,也好讓她死心。
嚴蕊歡歡喜喜去見了蕭雲澈,回來後一言不發,回了自己房間。
丫鬟數次問她是否用飯,都不見她回應,方才察覺不對,立刻稟報了嚴烈。
等太醫到來一看,才說她中了毒,性命難何。
“本王的意思嚴將軍一直都知道,並沒有任何改變。”蕭雲澈聲音更冷。
若是他欺負了嚴蕊,或者辜負了她,倒也罷了。
可他的態度一直很明確,從來沒有在這件事情上似是而非,為何要承受別人的指責。
尤其是一個臣子的指責。
“王爺恕罪,臣交無他意,隻是心急於小女性命不保,才會出言無狀,王爺息怒!”嚴烈醒過神,慌忙告罪。
雖說他一心想讓女兒嫁給皇上,可清河王也是不能得罪的。
“無妨,怡妃定會到來,嚴將軍可安心。”蕭雲澈冷冷說。
嚴烈有些訕訕然,不敢再多說。
好在不大會兒,馬車到了。
蕭雲澈先一步上前,嚴烈也按捺著心中喜悅,趕緊過去見禮。
蕭漠辰先下了車,直接把慕容惜羽抱下來,一邊往裏進一邊說:“嚴將軍不必多禮,救人要緊,帶路吧。”
“遵旨,皇上、娘娘這邊請!”嚴烈快就在前麵帶路。
“皇上,臣妾能走。”慕容惜羽臉上又是一陣發熱,小小地掙紮著。
她還沒醒過神呢,就被蕭漠辰給抱了進來。
她隻是愛腳涼,又不是腳廢了,皇上這樣也太誇張了吧?
無人的時候也倒算了,現在當著清河王和嚴將軍的麵,這樣秀恩愛是不是不大好。
“夜裏地上涼,當心些好,別動,不想摔下去就別亂動!”蕭漠辰溫柔地叱責。
她雖然個子高,卻瘦,抱著是一點不重。
可她會功夫,力氣也大,非掙紮起來,他是真抱不住。
慕容惜羽隻好由了他,說:“皇上下次別這樣了,會讓人說閑話。”
什麼紅顏禍水啊,昏君誤國啊,愛美人不愛江山啊,之類的話,肯定會傳開的。
“誰說?”蕭漠辰往左右瞥了兩眼。
嚴烈眼觀鼻、鼻觀心,表示我沒聽見,我不說。
蕭雲澈則一臉冷漠,仿佛超然物外,不為一切世俗所擾。
慕容惜羽嘴角抽了抽。
當著皇上您的麵兒,誰敢說?
說話間來到嚴蕊的閨房,蕭漠辰這才放下她,說:“朕在外麵等你,若有什麼需要,隻管吩咐嚴將軍。”
要救的是嚴烈的女兒,他當然要侯著了。
嚴烈忙道:“是是,娘娘隻管吩咐。”
慕容惜羽點點頭,進了內室。
除了嚴蕊,沒有別人在,正合她的意。
要救嚴蕊,勢必要用到“上帝之手”,她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秘密。
“王爺……”嚴蕊忽然一聲呢喃。
雖是短短兩個字,卻道出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慕容惜羽反而放了心。
能出聲,呼吸也平穩,腦子也沒糊塗,知道最想要的是什麼,嚴蕊這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她上前看了看,嚴蕊麵色發青,嘴唇發紫,手指甲也發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