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玄塵吼的靈台清明,裴彥卿恍然拍了下額頭,飛身衝出去的時候咻的射出銀針,因為毫無防範,蕭子祁不幸中招,緊接著眼前一黑,猛的倒在了地上。
“主人!”玄塵擔憂上前。
“沒事,中了銀針上淬的蒙汗藥,現在怎麼辦?”裴彥卿無奈看向玄塵等人,人是製住了,可接下來呢?
“玄塵懇求神醫照顧好主人和小主人,屬下等願替主人走一遭北昭,誓死奪回解藥!”玄塵決然跪在地上,堅定開口。
裴彥卿沉默半晌,終是點頭,“還是那句話,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雁魂’離開後,裴彥卿將自己別苑裏的人全數叫過來,下了死令,倘若有人敢靠近北郊三座別苑半步,直接毒死。
交代之後,裴彥卿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蕭子祁,想了又想,覺得當務之急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才是王道。
瑞王府後宅
花如月坐在桌邊,仔細研究手裏的國書,在確定國書上的印記絕對是大齊玉璽的時候,唇角勾起絕美的弧度,莫克果然有頭腦,弄了封假國書擱在殿內唬弄過去,卻把真的國書藏在禦花園的拱橋下麵。
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花如月從容起身將國書藏在桌下麵的暗格裏,將將撩好桌簾,便見湘竹氣喘籲籲的跑進來。
“小姐,不好了!姑爺他……”未及湘竹說完,房門突的被撞開,裴彥卿也不解釋,徑直進屋將蕭子祁扔到花如月的床上。
“你幹的?”見蕭子祁周身上下被牛皮筋五花大綁,花如月美眸頓時陰沉下來,慍聲質問。
“是啊!我不幹他他就得幹死我!”裴彥卿忽的鬆口氣,隻盼著蕭子祁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
“如果神醫不能解釋……”
“我能解釋!如月,這次你得幫我……幫他!”一段時間的相處,裴彥卿很清楚花如月於蕭子祁而言,是個多麼有利的存在,本著人多力量大的宗旨和走投無路的現狀,裴彥卿將別苑的事和盤托出,卻唯獨隱瞞了小念萱的身份。
聽了蕭子祁口中的前因後果,花如月隻有一個問題,
“那小女子是誰?”看著床榻上即便昏迷仍緊咬牙關的蕭子祁,花如月心裏澀澀的難受。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重點是本小姐跟那個小女子沒半毛錢關係,我憑什麼幫她!”花如月負氣打斷裴彥卿的話,冷冷質問。
“也不算沒關係吧……她……”裴彥卿皺眉,說?還是不說?這是個大問題。
“她長的很像大姐?”花如月漠然開口。
“別說,還真是特別像。”裴彥卿有些無奈點點頭,親生女兒,能不像麼。
“猜到了……”花如月不知道該氣自己還是氣蕭子祁,縱是一模一樣,可她終究不是花晴萱,更不值得賣命!獨闖北昭,那跟給人家桌上添菜有什麼分別!
“人活著多半是因為有寄托,如果沒有了寄托,那也就沒有了活下來的意義,你覺得呢?”裴彥卿知道小念萱對蕭子祁而言有多麼重要,如果小念萱出事,蕭子祁估計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