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殿門處,花如月震驚看著這一幕,心痛如絞。
無視花如月眼中的深意,蕭子祁緩慢舉起右手,食指朝天,爾後置於薄唇,用力,便有血急湧出來。
鮮血落在懷中嬰孩兒的臉上,額角,還脖頸……
緊接著,緊接著奇跡發生了,小念萱身上的紅疹正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消退,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蕭子祁懷裏嬰孩的肌膚已經變得白白嫩嫩,圓潤光滑。
“你們看清楚了,吾兒念萱,是本王親生骨肉!是本王在這個世上唯一珍視的親人,從現在開始,本王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手段詆毀她,陷害她,哪怕隻是小小的傷害,本王都會跟你,不死不休!”渾厚的聲音仿佛暮鼓晨鍾般響徹整個金鑾殿,回蕩在大殿之上。
蕭子祁雙手握著小念萱的腰際,將她穩穩舉過頭頂。
“咯咯……咯咯咯……”纖長的睫毛下,那雙眼睛又黑又亮,仿佛子夜的辰星,光芒萬丈。
此時的小念萱好似踩在蕭子祁的肩膀上,幸福的手舞足蹈,渾然不知害怕。
因為有這樣的父親,或許她此生,都不需要知道什麼叫害怕!
逆天的劇情連蕭晟宇都覺不可思議,但在看到殿門處花如月手中的瓷瓶時,蕭晟宇暗自狠籲口氣。
然爾蕭晟宇如何知道,那瓷瓶自被花如月握在手裏,就一直沒有打開過!
怎麼?會這樣?
看著握在手裏的瓷瓶,又看了眼被蕭子祁舉過頭頂已然無礙的小念萱,花如月隻覺腦子似炸開一樣,無數隻烏鴉成群結隊飛過,不時發出嘎嘎的聲響。
‘生父之血’是放屁,人血就可以?除了這樣的解釋,花如月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蕭子祁居然跟花晴萱有奸情……”後來者居上的裴彥卿看到這一幕時,頓覺身體在風中淩亂狂舞,這樣的認知無論在理智還是感情上,都讓裴彥卿沒法兒接受。
玄塵突閃,劈手刀將花如月跟裴彥卿撩倒,人影如魅,殿門處的身影順間消失,仿佛他們從沒來過……
滿朝文武都入定了,下巴個個掉到地上,尤其孟朗,現實與理想的反差讓他恨不能當場撞死。
“啪啪啪”掌聲響起,蕭晟宇緩慢站起身,麵帶笑意,“瑞王得女,這是天大的喜事,難怪要弄這麼大動靜出來。傳朕旨意,封瑞王之女為永樂郡主!”
“皇上賜號,瑞王還不快領旨謝恩?”這話周公公說出來就後悔了!瑞王有可能領旨謝恩麼!到底是在朝堂上站了五十年的老公公,自知言錯,登時朝旁邊的文臣使了眼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果不其然,眾臣叩拜的時候,蕭子祁卻是一副屌你是誰的模樣,懷抱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浩氣凜然的走出金鑾殿。
看著那抹清幽孤傲的身影,蕭晟宇眼底漸生寒意……
溫壽殿內的香爐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兒方才毫無懸念的掉到地上,千陌垂眸不語,雖然這次失敗與她無關,可看到主人愈漸蒼白的臉色,她卻不忍。
“千陌,你說這是老天爺在跟本王開玩笑嗎?嗯?”他籌謀算計,步步為營,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卻被蕭子祁一錘鑿進了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