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屬下覺得此事若不是花柔依,便是蕭晟宇的陰謀!”錦音有這樣的猜測不為過。
如果不是那晚被劫持到荒郊破廟,她亦會把目光重新聚在花柔依或是蕭晟宇身上,因為照目前情形來看,事態的發展隻對這兩個人有利。
“一定不會是花柔依,她若有本事駕馭那麼厲害的殺手,還用得著這般迂回,早把本小姐殺一萬次了,也一定不會是蕭晟宇,他手下若有這樣的精銳,蕭子祁怕也躲不過大卸八塊的命運,錦音你知道嗎,那人偷襲我的時候,我毫無察覺。”
“主人,若是錦音偷襲,您也一定不會察覺……”錦音據實道。
“你是想讓本小姐誇你?”花如月挑眉。
“屬下不敢。”錦音搖頭。沒有,她隻是希望主人能通過她的肺腑之言對自己有一個相對準確的定位,其實能把您無聲撩倒的人,真的很多。
有些事隻能意會不能言傳,因為曾經是高手,花如月能感覺到那晚偷襲她的人是怎樣翻手即滅的存在。
“我要見狄雪桐。”不想解釋太多,花如月轉移話題道。
“主人,您這個時候見她會不會……”錦音疑惑質疑。
“錦音你相信嗎?不管狄雪桐有多嬌縱,蠻橫,甚至偶爾會喪心病狂到六親不認的地步,但是,本小姐絕對不相信她舍得毒殺外祖母,自小沒了親娘,她對外祖母有著絕對的依戀,也因為此,她對本小姐才充滿了敵意。”
花如月在天牢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層,如果‘生父之血’的事狄雪桐沒意識到自己被利用,那麼這一次,她一定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主人的意思是……從她下手尋找線索?”錦音恍然。
“或許是唯一的線索。”花如月眸色漸凝。
欲走之時,錦音忽似想到什麼,“主人,周媽……”
“留她呆在狄國公府,這個當口,沒人想她死。”想到周媽,花如月搭在桌邊的手慢慢收緊。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花柔依這是怕自己找不著證人所以迫不及待給她送來了!
生母之仇,養母之恨,從來就不是一個白家覆滅能償還的,她要的是白芷鳳,血債血償!
有句話叫不在放蕩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
狄雪桐不知道衛耀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態的,是從她第一次罵衛耀瑄無能廢物的時候,還是她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甩了衛耀瑄一巴掌,她隻知道衛耀瑄變態的後果是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她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祖母,她這輩子唯一在乎的親人!
“唔唔……唔唔唔……”此時的衛耀瑄正狠扯著狄雪桐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米飯被一勺勺的塞進狄雪桐的嘴裏,憋的她滿臉通紅。
隻是這樣還不夠,衛耀瑄突然從桌上抄來茶壺,一股腦兒的灌進狄雪桐的嘴裏,嗆的她滿嘴噴飯。
“絕食?狄雪桐,你要是真想死,這裏有刀!”衛耀瑄猛的推開狄雪桐,甩給她一把匕首。
“衛耀瑄……你恨我那你大可殺了我!為什麼要利用我殺死祖母?祖母跟你有什麼仇!你說啊—”狄雪桐慟哭時忽的撿起匕首,起身朝衛耀瑄刺過去,卻被衛耀瑄搶先一步踢在她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