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祁這兩日出門了,走之前竟然沒告訴花如月,這讓花如月心裏很不舒服,甚至窩火。以我們這種熟到都快上床的關係,你去哪兒真的沒必要跟我說一聲嗎!
曾經唯美跟夢境一樣的梨花園,已經碩果累累,花如月兀自躺在搖椅上,越想越煩躁,便抄起身邊一個梨子撇出去,發泄一下。
不想手裏的梨子才拋出去,樹上便十分及時的,穩準狠的又掉下一個,正砸在她額角,疼的花如月騰的坐起身,端了整個盤子!
“連你也敢跟老娘作對,信不信我砍了你!”花如月氣鼓鼓的站起身,指著梨樹大吼。
這時,湘竹小跑過來,見主子心情不佳,止步不前。
“是不是不好了,又出大事了?”花如月瞄到湘竹,挑眉示意她過來。
“回小姐,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深夜的茅草屋,陰風陣陣,很有鬧鬼的氣氛,花如月進來時,約她那人似乎到了很久,背對的身影,身材頎長,墨發如瀑,浮動間流光異彩。
聽到腳步聲,那人轉身,微微一笑。
“側妃氣色似乎不太好?”是趙澤成,是的,就是花如月做夢都想紮小人弄死的那一個。
十天的時間,她已經賠了百萬!
“沒有啊,趙世子看錯了,如月很好,非常好。”花如月帶了錦音,甚至沒讓錦音隱遁,跟這種人見麵,她必須謹慎。
“澤成信上說的很清楚,我要見修琴。”未見到心裏的那個人,趙澤成臉色微沉。
“你說見就能見?你把我當老幾了?”花如月哼笑一聲,本想坐下來,環視四周硬沒找到能坐的地方。
“鎮北侯的‘魑魅’無論武功還是暗器都在‘雁魂’之上,修琴留在別苑並不安全。”沒有周旋的心情,趙澤成開門見山。
“所以呢?帶百裏修琴來見你,她就安全了?”能把殷寒笙傷到那種程度,自非等閑,其實花如月已經猜到對手是誰了。
“花如月,本世子跟你做樁生意。”趙澤成突然移開話題。
“那要看如月有沒有興趣。”花如月隱隱覺得,今晚的趙澤成,很不一樣。
在跟趙澤成見麵回來之後,花如月一夜未睡……
翌日,桂春枝剛過卯時便跑來別苑報喜,皇城所有商鋪的價格已經恢複正常,這場沒有硝煙的商戰,在所有人已經準備好做曠日持久的對峙時,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唯花如月知道,這是趙澤成的誠意。
“修琴呢?”用罷早膳,花如月隨意拿起桌邊錦帕抹了嘴,淡聲問道。
“在廂房呢,小姐找她?那奴婢去請?”接過花如月手裏的錦帕,湘竹便要轉身。
“不必,你留下來收拾,我自己去。”花如月麵色沉凝,即便用了一夜的時間,她仍然沒辦法對趙澤成的話盡信。
所以進門一刻,花如月仍在猶豫,最後權衡利弊方才決定開口,不為別的,但憑趙澤成在百裏修琴最危險的時候替她擋住暗器,自己便該給他這個機會。
“姐姐若是不想……”
“我想,我與他之間,終究要有個了斷。”百裏修琴一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