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依愈發驚訝,接過令牌辨其真偽。
“當年,謝從文的姑姑謝晴芳與狄國公有過婚約,不想狄國公為了柳翠娥竟然單方麵毀婚,沒給謝氏那個姑奶奶留半點麵子,後來謝晴芳越過狄國公直接去找柳翠娥,說好是比武搶夫,可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以致於謝晴芳回府後的第二天就上吊自殺了。”蕭晟宇重新握起桌上的酒杯,冷笑開口。
“皇上的意思是?”
“這件事是謝氏一族的恥辱,謝從文這次到皇城,就是來找柳翠娥討回公道的,這件事屬於秘聞,若不是謝從文呈交令牌時與朕說了幾句,朕也不知永西侯與柳翠娥竟然有仇。”
花柔依起身走到古董架旁邊,輕輕扭動機關,有暗格彈開,除了她手裏的‘上’字令牌,裏麵還放著一塊彼時由趙斯呈上來的‘地’字令牌。
當然,此時的花柔依跟蕭晟宇還不知道這塊是假的。
“既然令牌已經到手,那麼這一次,我們可以坐山觀虎鬥了?”花柔依叩好機關,抿唇淺笑。算起來,她可是好久沒安靜看戲了。
“至少在謝從文與柳翠娥未分勝負之前,我們不必插手這件事,倒是那個叫青芙的女子……”蕭晟宇話峰一轉,眼底漸漸深沉。
“皇上還想那女人作甚?莫不是真讓她擾了心智?”花柔依嬌嗔輕斥,走回到蕭晟宇身邊。
“朕倒覺得這位蜀國使者想擾的未必是本王的心智,皇後你先休息,周公公,去傳蜀國使者,便說朕要在禦書房召見他。”蕭晟宇似是想到什麼,忽爾起身離開九華殿。
獨自坐在桌邊,看著桌上的膳食,花柔依眸下漸生寒意,扮豬吃老虎?這套路豈不跟花如月當初一樣,這回她倒要看看,花如月怎麼死!
自花如月房間出來之後,玄塵當即就進了蕭子祁的房間,無論對這位側妃有多崇拜,多恭敬,玄塵卻很清楚他是誰的人。
在把謝從文的情況如實彙報之後,玄塵又將花如月的反應,哪怕是一個眼神的變換,都稟報的詳詳細細。
“她有沒有提到本王?”以花如月的能力,蕭子祁相信在謝從文的問題上,自己不用插手。
“沒有。”玄塵應聲。
無語,蕭子祁沉默,稍頃抬頭,“鄧鯤那邊有沒有消息?”
如此跨越讓玄塵緩神兒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有,咱們安插在鄧鯤軍營裏的細作回稟說鄧鯤的小舅子與江南鹽幫勾結,利用采購軍用物資的便利,中飽私囊,不過這件事鄧鯤並不知情。”
“嗯,去安排,本王要見江南鹽幫的幫主。”蕭子祁肅聲吩咐。
“王爺是要……行動了?”玄塵猶豫著問道。
“是時候行動了。”蕭子祁微微頜首。
兵法有雲,射人射馬,擒賊擒王,不戰而屈人之兵乃上上之計。
蕭子祁身為大齊戰神,征戰沙場十幾載,所帶部下無數,總有那麼幾人會對他誓死追隨,蕭子祁便刻意將這些人以掩人耳目的手法安排到其餘將領的軍隊裏,先鋒也好,文書也罷,不需要他們太冒頭,但要穩定,目的就是隨時向他提供準確的信息,說白了就是細作,且是一些足以影響大局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