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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當眾解剖(1 / 2)

“……今日一早,胡媽媽便說要來府裏,尋了那個對她下毒手的陰狠之人,做個了結。我勸她不要輕舉妄動,不料,她還是偷跑了來。待我等追來府裏,將此事稟告了當家姨娘,再著人一通尋找,竟發現,胡媽媽已經死在了這拂雲閣門前,正如大家當下所見……”

莊子管事這一番引人入勝的講述終於結束了,二姨娘緊跟著接上了一聲高調哭嚎,仿佛是在一首古曲結束前綴上了一個激昂的尾聲,令整支曲子聽上去更加完整、更加淒絕、更加能夠打動人心。

“奶娘!你為何這般天真?為何不與我商量?你以為你死在了這拂雲閣門前,那陰狠之人就會放過我們主仆了嗎?當年,楣夫人自己閉關棄了咱們鳳家;這許多年,我辛苦持家,操的本就是正室之心;我從未想過要跟楣夫人爭什麼,更是不曾對她不利;可憐我們主仆遭人忌憚,最終還是要死在她的子侄手中!奶娘,你死得可真是冤枉呀……”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有聲。

都知道二姨娘嘴上說不與楣夫人爭,心裏卻並不滿足於當家姨娘之位,早已準備好了要在二公子的及冠之禮上,徹底奪了楣夫人的正室之名分,可也恰恰是因了這樣,才使得“公輸家子侄暗中要挾胡婆子,意欲借胡婆子之手,除掉二姨娘,以維護楣夫人”這種說法更加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公輸檠惶然一顫:好計呀!講故事是虛,算人心是實,這便是扣牢我的殺人動機了!哼,就算有了動機,可沒有證據,也斷是不能任你將髒水往小爺我身上隨便潑。

她當即斂衽一禮,說道:“當家姨娘,這說來說去,也隻是莊子管事的片麵之詞,牽強附會,誅心罷了。若要以此便將這殺人的罪名橫加於小侄頭上,不隻小侄不服,怕是也難以服眾吧?”

二姨娘並沒有回這話。

倒是莊子管事上前半步,施禮答了話:“回表少爺。這人命關天,小人怎敢胡言?自當是句句屬實。胡媽媽曾親口與小人說,威脅她的那些人將毒針刺在了她頸下。小人剛剛所言,是真是假,大家一驗便知。”

二姨娘這才抬起頭來,擦了一把眼淚,直勾勾地盯著公輸檠,那眼神,幾乎可以用悲壯來形容了,“你是想要證據是吧?好!我便給你證據,看你還能如何再行狡辯推諉!”

說罷,二姨娘便將一直抱在懷裏的胡婆子放到了地上,緊接著,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瞪破眼珠、跌掉下巴的動作——她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對著胡婆子的頸部,一刀刺了下去!

那血噴濺而出,染紅了寒光閃閃的匕首,染紅了輕紗薄錦的衣袖,染紅了所有人都被定住無法抽離的視線。

就在眾人被驚得失去了言語動作能力,無法及時閉合阻斷的注視下,二姨娘手裏的刀,於胡婆子的脖頸處,割著、劃著、擰著、剜著,如同拈熟的庖丁殺羊宰牛一般,隻是在完成一件差事,不帶絲毫的情感,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公輸檠忍不住眉間微蹙:這便是二姨娘剛剛“肝腸寸斷”哭喊著的所謂報恩嗎?如山高海深般的大恩,她的奶娘、她的陪嫁、她的心腹。可歎胡婆子,死後不得完屍,生前為二姨娘做下那一樁樁見不得人的勾當時,可曾料到過會有今日這般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