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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零章 算中有算(1 / 2)

在禮賢齋裏醒來時,公輸魚本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一場狂風驟雨,便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成玦如何發難,即便是再被他咬一口,自己也絕不會還手。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竟是成玦正於月下撫琴,謫仙一般,美得令人窒息,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成玦如此氣定神閑,完全沒有半點著急和憤怒的痕跡。二人言談間,也盡是和風細雨嬉鬧調笑,插科打諢鬥嘴閑篇兒,不僅沒有她預想中的“審判”橋段,更是連提都沒有提到過她於宮中的一番胡作非為。

這可不太符合常理呀。

難道說,即便有幾個疑點都指向了此事的幕後策劃者就是成玦,但也不過就是嫌疑大些,實際並非是他?而他之所以出現在甬道裏也隻是因為接到卷耳的彙報,覺得蹊蹺,單純地前去查看一下?

如此一來,此事愈發雲遮霧罩,更加令人看不清了。

公輸魚抬頭,看著此時的夜空,但見夜色如水,一圓朗月浮於水中,溯洄飄渺,愴然若有所失。

她也跟著愴然若有所失——唉!半盤計劃,算是廢了。

沒錯,剛剛在甬道裏、在禮賢齋裏,所發生的一切,都在公輸魚此番查詢的整個計劃之內,成玦也是她欲探查的一部分!

此番查詢,公輸魚要查的不僅是“花生酥”入宮後的去向,還要查這整件事的幕後策劃者究竟是不是成玦。

畢竟,此事成玦是有一定的嫌疑,但還是缺少確實的證據支持,故,公輸魚在設局算計再雎、太後、整個後宮妃嬪們,以此追查“花生酥”最終流向的同時,順手又設了一個局,來試探成玦。

這還是要從公輸魚昨日在懿壽宮遇到卷耳時說起。

當時,公輸魚跟卷耳說自己此次進宮的一番所為是在“執行絕密任務”,但這並不能保證卷耳一定會信,也不能保證卷耳不會將此事傳出宮去向成玦彙報。若是成玦昨日便得到消息知曉了公輸魚的所為,必會有所應對,很可能公輸魚策劃的今早這一出公開講經的好戲就得泡湯了。

遂,公輸魚還得多做一點輔助措施。

昨日臨別前,卷耳跟公輸魚說他在懿壽宮後院經房幫忙曬經書,有事可以去那裏找他,故,公輸魚別了再雎“離宮”隻是假象,實際是去了懿壽宮後院經房,不過,她可沒有驚動卷耳,她隻是藏匿在院中的樹冠裏,隨便順了幾本經書翻看著打發時間,同時監視卷耳的一舉一動。

一整日,卷耳與其他掖奴們一起,將經房裏的書一批批搬出、平鋪、晾曬、翻麵、整理、收回,搬搬抬抬未得半點空閑,直到午後太陽落山,方才收工。公輸魚便於此刻出手,出其不意,以機巧將卷耳點暈,令其在旁人不察的情況下被鎖在了經房裏。直到今日一早,懿壽宮的掖奴們打開經房為太後取經書準備早課,卷耳才得以出來。

公輸魚的這一輔助措施,是有兩種考慮的:一是,如果卷耳本就打算向成玦彙報,如此監視他、困住他,便可確保他昨日沒機會彙報。二是,如果卷耳信了公輸魚“執行絕密任務”的鬼話,打算不多事、不彙報,如此關他一夜便會令他生疑,他出來後必會立即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