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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怒吼瞬間將這對峙打得粉碎。
阿蠻不知從何處跳出來,梵苓來不及躲開便一口被噙住脖子,阿蠻力量驚人,即使咬住不動,此刻的梵苓也絕對掙紮不出。
那兩隻前爪狠狠地按住梵苓肩膀,這個世迦王後,在神宮中最位高權重,占據半壁江山的女神,還沒來得及掙紮就斷了氣,阿蠻輕輕鬆開梵苓的脖子,這具身體就就這麼輕飄飄夭下去,玫紅的海棠羽衣浸透在一片髒血裏。
阿蠻幽綠的眼睛掃過容淵。
容淵將碧落天刃隱形,冷冷地看著容靖。
“我不是幫你,也不是越權,我隻是恨她,看看你腳下。”
容淵回頭,一隻渾身雪白的細蛇正藏在自己腳邊,幽紅大口已經張開,尖牙滋出透明的毒液,靈獸性命隨主人,主人死,靈獸必死,白蛇在對著容淵張開大口的瞬間,卻突然死於當場。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容靖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遲疑,第一次覺得這個王子和從前有些不同。
輕盈的少女身影落在這片廢墟之上,剛剛這場家族血仇,巔峰之戰,兩片火色橘紅的翅膀隨著她降落在身後。
千懿剛剛清晰地聽見梵苓的最後一句話:“你永遠都得不到菀琰那樣的女人,永遠。”
梵苓口中的菀琰是千懿的母妃。
經過方才的一戰,北狐的皮毛上盡是傷痕,右腿瘸著,它低下頭舔了舔自己腿上的傷口,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千懿回頭看了一眼,拖著沾滿鮮血的玄靈鎖,在地麵上劃出粗重的白色痕跡。
“千懿。”容淵喚她,本是疲憊而溫柔的聲音:“千懿。”
隻是過了一會兒沒看見她,他卻覺得好像隔了百年。
千懿卻無一點回應,朝著神殿盡頭的狄世煬走去。每一步都是那樣堅定不移,決絕冷酷。
容淵突然想起了什麼,掌心煥發著強烈的引力右手拽住玄靈鎖,俯在她耳邊。
“你幹什麼。”
“幫你繼位!”懷中的人吐出幾個字,冰冷的身體一如大雪中的鋒利山石。
“那我和容越就沒有人任何區別,在天下人眼中依然是名不正言不順。”
“你應該殺了他!”千懿仰起頭。
“他無論如何都是我的父親!”
“他作了那麼多大惡,你還認他做父親,早該傾覆。若是你現在還不殺,便是更大的罪孽!”
容淵望著千懿,深邃而靜定的目光穿過她的心,他的右手緊緊拽住玄武鎖,銳利的鎖片深深割進他的掌心,他卻握得更緊,好像隻要他鬆開這玄靈鎖,她就會消失。
“你真的是為了我而要殺神君麼。”
“當然是為了你,你是主君,我所做的事情每一步都是將你送上王座,沒有我哪裏來今日的你?!”千懿一字一頓,可容淵隻覺得這些字像冰錐一樣敲打在心上。
晨間清冽的空氣中盡是血氣。
”那就為了我收手。”容淵加重力氣,將千懿緊緊箍在玄靈鎖裏,向神宮之外飛去。
她拚命掙紮著,此刻他已經感受不到她靈力混亂的流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力量。
“你放開我!”
千懿將玄靈鎖插進容淵的肩膀裏,輕輕鬆開懷中的人,若不是她,今日勝負難料,為了世迦,她幾乎已經付出全部了。
血色瞬間染紅他的戰甲。
兩人就這樣麵對麵,千懿別過頭,緊緊咬住嘴唇。一個巨大的秘密,從一開始就注定會爆裂的秘密,此刻終於從深海中浮出水麵。
“我以為我早已沒有心。”千懿冷冷地說:“可是我的心裏,曾經,全部都是你。”
“我不是嗎!”容淵也忍不住了:“我知道你是鹿麟公主,可是我拚命護著你,愛著你,給你我的所有!我做得還不夠嗎!”
“你不配跟我說這些!”千懿打斷了他。
她說完便跳上北狐的背。
有人朝著天空中望去,一個燦爛的光點逐漸變大,再變大。
刺破天際的淒厲嘶鳴。
火狐渾身燃燒著鮮紅的火。
隻有容淵知道,北狐背上還站著一個人,那就是千懿。
“哈哈哈!”躺在地上的狄世煬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從嗓子裏扯出幾個字:“鹿麟公主,麟嘉和!從前有人告訴我她或者,我不信!她不可能還活著!可是剛剛我相信了,真的有重生轉世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