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采蝶聽了後,鬆開了拽住雲啟元褲腿的手。
“要我嫁給柳福生,我寧願去死!”雲采蝶說著勉力站起身來,向著前方的石桌撞去。
隻聽“咚”的一聲,雲采蝶額頭上冒出鮮血,軟軟的倒了下去。
“采蝶!我的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柳卓英撲了過去,替雲采蝶的傷口止血:“府醫,快叫府醫!”
雲采蝶被抬走,柳卓英小跑著一路跟隨。
“福生,你回去跟你爹說,你和采蝶的親事已經定下了。讓他準備提親吧。”
雲啟元緊皺著眉頭說。
柳福生見鬧出了人命,也不想久留,惟恐被人看出什麼破綻。
於是他唯唯諾諾的答應了。“姨夫,那福生先回去了。”
雲啟元隻是“嗯”了一聲,再沒說什麼。
雲挽月看著柳福生的背影,沒什麼表情。
前一段時間雲采蝶的丫鬟碧水通過翠墨聯係她見麵,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雲挽月同意了,欣然前往。
就算這背後有什麼陰謀詭計,她覺得她也能夠應付。
從碧水口中得知,雲采蝶竟然要毀她的名聲!並且還要牽連到白先生。
那天,雲采蝶被蛇咬傷後喝藥時故意把湯藥吐了碧水一身。
碧水回去換衣服後,雲采薇來看望雲采蝶。
在給雲采蝶出了毀人清白的毒計時,碧水剛剛收拾好站在門外。
就聽到了雲采蝶和雲采薇的談話。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未雨綢繆。
因為,如果是碧水說的是真的,她的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雲挽月事先聯係了白梓琛,告知了事情經過。提醒他多加注意。
而昨日,碧水通知,雲采蝶最近動作頻頻,極有可能明天開始她的計劃。
經過事先的調查,雲挽月得知,雲采蝶有一個表兄,名為柳福生。
好色成性,對雲采蝶很是癡迷。
既然雲采蝶一心想毀了她的清白與名聲,她也沒有必要客氣。
於是從碧水那裏弄到了雲采蝶的字。
按照現代字帖用透明度較好的紙臨摹漢字的方法,將雲采蝶的字懸掛於窗前,使其透過光映在空白的紙上。
就這樣一個字一個字描摩組成了那封送給柳福生的信。
在古代,沒有專業的儀器設備檢測,自然發現不了信上字跡的端倪。
當然也騙過了白梓琛。
白梓琛並不知曉信中的玄機。
因為雲挽月認為依白梓琛的才華,應該專心考取功名,為國家效力。
不應該過多的參與到後宅女子的勾心鬥角中來。
在青樓之中,流傳著很多淫詩豔詞。
雲挽月在醉生樓呆過一段時間,自然也是接觸過的。於是就有了信上的那首詩。
這封完全能夠以假亂真的信,當天晚上就由雲挽月派人送到了柳福生手上。
今天,有下人來請雲挽月去佛堂。
本來雲挽月沒有懷疑,但是從翠墨口中得知了這個下人行為有些奇怪,不得不留了心。
按照之前與白梓琛約定的,事先派人送去書法作品表示她有危險,請求白梓琛幫助,順便提醒他要注意異常情況。
她不能夠打草驚蛇,這次是提前得知了計劃,做了準備。
如果驚動了雲采蝶,放棄了計劃,下次就更難以提防,難保不會中招。
白梓琛雖然是個書生,但是功夫也並不弱。
他偷偷的跟在雲挽月和翠墨身後保護著她們。
小徑樹從中的人把翠墨打暈後,又釋放了迷香,想把雲挽月迷暈。
雲挽月聞到了香氣,立刻屏住呼吸。同時裝作被迷暈了的樣子,倒在地上。
見雲挽月倒下,樹從後的人走了出來。正準備把雲挽月拖走,白梓琛出現了,從背後將他打暈。
可以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之後雲挽月立即前往了佛堂。
與此同時,柳福生興高采烈的登上了馬車,向著國公府駛去。
和雲采蝶打了這麼多次交道,雲挽月很清楚雲采蝶最愛落井下石。
因此,不怕她不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