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氣少女對玉牌如此渴望,一見到就會搶到手,要麼她是個瘋子,要麼玉牌對她有著用處,觀她氣色,很明顯,她不是瘋子,那玉牌就必然對她有著用處,換句話講,就是這少女能夠利用玉牌中的某種力量。
這些玉牌是說書大賽的獎勵,賽前由能工巧匠耗費心思用靈玉雕刻出胚胎,賽後再用該選手參賽時九色台生成的“水”灌溉而成,這“水”可視為一種願力,所以其中力量非常人能夠利用,由此可見,這秀氣少女的身份相當不簡單。
自己前世拜入全真,曾聽說過一個消息,上一批入門的呂姓弟子、沈姓弟子在修煉時走火入魔而死,和他們來自同一地方的諸東流卻修行奇快,堪稱一時俊傑,但在晉入築基境後,也莫名“走火入魔”死去……
呂姓弟子、沈姓弟子,再加上諸東流,不就是剛剛在場的三人嗎?如果自己沒有重生,沒有介入,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
船外景色變幻,王青陽一時間有些玩味,不過既然自己來了,這“風雲”就由自己來攪動吧。
保持負手長立的姿勢累了,王青陽伸了伸懶腰,回頭一看,滿臉橫肉的船工大牛就在不遠處,能瞥見大牛頭上有些白發,依他所見,大牛年齡不過三十,年少白頭,定是某事做太多了,一時興起,他湊上前去。
大牛看到陌生人上來,橫肉又是規律地抖了三抖,在王青陽看來,失了凶悍之氣,不免有些好笑。
“大牛兄,在下燕川王青陽,幸會幸會。”
大牛沒有理他,撅起嘴,依然做著自己的事,隻留給王青陽一個粗壯的後背。
這噘嘴的表情,神似當年那個網紅小胖有沒有?王青陽腦海霎時浮現了那個行走表情包,可惜時光回不去了。
大牛不理他,他也不惱,依然笑容滿麵:“大牛兄,我看你印堂發黑、麵色發紫、嘴唇發青,都不像個樣子了,是不是晚上躺在床上總有嚴重的軀體震顫感,遲遲不能入睡?”
大牛兀自做著自己的事,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味。
“手心腳心出汗,記憶力衰減,看到生人害怕。”
“頭暈耳鳴,全身乏力,視覺昏暗,好像自己活在夢中。”
王青陽侃侃而談,“歹命的人啊,每天晚上不能節製,沉浸於一時摩擦的快感,身體越虛弱越亢奮……”
大牛手中動作停下,龐大的身軀突然顫抖起來,緩緩回頭,王青陽看到的是一張蒼白、汗水淋漓的臉。
“先生!救我!”
大牛“撲通”一聲跪下,扯住王青陽青衫,目中滿是哀求。
王青陽試圖掙脫,發現大牛力氣比他想象中更大,若是這時使出修為,欺負普通人也不太好,隻好出聲安慰:“大庭廣眾之下,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也不太好,你先起來,我再慢慢和你說。”
大牛緩緩起身,卻是沒有放下王青陽青衫下擺的意思,依舊緊緊攥住,生怕一放開王青陽就會溜走,王青陽很能理解這種病入膏肓之際抓到救命稻草的感覺,可大牛又不是可愛的小姑娘,這樣總拉著自己,不是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