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人的時候,她還是不敢,或許是打心底裏害怕,害怕讓旁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蕭青山當時便意識到了她這動作的目的。
“別動。”他冷聲吐出兩個字,聲音較之之前,卻是冰冷了不少,頓了頓,然後才是低下身來,小心翼翼把她放了下來。
許祿這時候,也是已經到了他們身邊。
“寧小姐,可終於是找到你了,你可不知道,因為你不見了,大將軍找的都快急死了。”
許祿顯然是欣喜的,他看見寧瓷,便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卻當時全然沒有顧上旁邊的蕭青山,轉頭對身邊的下屬吩咐道:“快去稟告大將軍,說是已經找到小姐了。”
“寧小姐你受傷了嗎?可有哪兒不舒服?”許祿瞧她這狼狽的模樣,便知道一定發生了一些事情,頓了頓,提議道:“不若你先在這兒等會兒,我派人去找輛馬車,再來接你?”
“不用了。”寧瓷搖了搖頭,朝人笑著回答道:“我沒事。”
“還是騎馬吧,外麵冷,不能耗的太久。”
若是等馬車過來,一來一回,又得耗上好一段時間才是。
蕭青山在一旁,忽然便出聲,然後便是示意,讓人牽一匹馬過來。
許祿這時候才注意到他。
“你怎麼會在這?”許祿疑惑的問了一句。
之前的事,他是腦子一時糊塗,才將罪責不管不顧的推到了他蕭青山身上,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到頭來不僅半分事沒有,還當上了工頭。
這一樁,自然是相當於給他許祿臉上來了一道狠狠的大巴掌。
雖然曉得是自己錯怪了人,可是心裏頭的不悅 ,就是一直實實在在的存在,看見他人,還是厭惡,以及是下意識的排斥,總歸是,沒有任何的好感。
寧瓷卻是搶著回答,道:“是他救了我。”
許是害怕蕭青山會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來,所以她才搶在他前麵回答了。
許祿看蕭青山是一身的傷,麵色也是蒼白的很,聽寧瓷說是他救了人,當時點點頭,倒沒再說什麼。
寧瓷現在是實在沒有力氣去騎馬了,而且先前的時候被雪團甩下去,經曆了那樣一番,讓她始終是心有餘悸,再看到馬匹,忍不住心都顫了兩顫。
蕭青山翻身上馬,然後,朝著寧瓷伸手,沉聲道:“上來。”
寧瓷下意識的看向蕭青山伸向她的那隻手。
她是著急回去,可是自己一個人又騎不了馬,在這種情況下,似乎同他共乘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隻是.......
營帳那邊人多眼雜,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她若是同蕭青山......
“待會兒快到的時候,我放你下來。”
寧瓷聽到這話,頓了頓,才是猶豫的握住他的手,由他拉著,上了馬。
......
不到兩刻鍾,幾人便是騎馬回到了營帳。
寧淮是一收到了消息,早便往這邊過來的,正好在營帳外頭遇上寧瓷,當時緊繃著的神色,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全部鬆了下來。
他找了好幾個時辰,下大雨也是直接冒著雨出去的,所是現下發絲淩亂,渾身濕透,倒是有番前所未有的狼狽。
“阿瓷。”他喚了一聲,目光著緊,當時有無數的話想問,但還是咽了回去,自然是顧不上其它的人,拉著寧瓷便往營帳裏走,然後吩咐道:“快去叫太醫。”
接著沒多久,寧虞也過來了。
她上前去,兩手搭上她的肩膀,目光飛速的上下打量,看到人安然無恙,當時間,眼淚卻是一滑就出來了。
“阿瓷,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寧虞舒了舒心口,喘了兩口氣,當時麵色才是緩和了一些。
可真是把她嚇得夠嗆。
此時的營帳裏,就隻有寧家三兄妹在,三人在一處,氣氛卻是一時凝重,之想這前顧著寧瓷的安危,寧淮和寧虞兩人,是擔心的沒有片刻安心。
爹娘離家的時候,再三囑咐的就是,無論如何,他們兄妹三個,要永遠站在同一條線上,一定要互相協助,同心協力,無論如何,以寧家為重。
而如今寧虞是皇後,寧淮是大將軍,都有了自己的本事和一定的能力,在這個時候,最需要保護的,就是寧瓷了。
既然已經有一次前車之鑒,就必定不能再讓她受到半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