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氣惱的吩咐:“不必同她囉嗦,隻綁去王妃跟前去說話。一頓賊刑,就不怕她不招供!”
一句話,煙霞更是慌了神,撲去方春旎腳下一把抱住春旎哭求:“姑娘救救煙霞呀,煙霞不知情的。這六神丸還是前兒個煙霞向姑娘討來安神的,不知如何就變了。”
婆子上前一把扯住了煙霞的後脖衿摜在地上罵:“你個黑心腸的小蹄子,你這話是說那毒是表小姐給你的?”
“這院裏進進出出的都是從謝府帶來的丫鬟婆子,莫不是誰冤枉你?”
婆子們七嘴八舌的罵著。
李嬤嬤吩咐一聲:“帶走!”
“嬤嬤!”春旎開口說,“那藥是我給她的,是府裏調製胭脂膏子點色用的,或是出來的急,被丫鬟們拿錯了也是有的。”
“旎姐姐!”流熏驚得提醒一聲,如今人命關天,同此事撇清尚不易,如何的還要包攬去自己身上?雖然她也為煙霞著急,可是一時沒有救煙霞的好法子。
瑞萱堂,趙王妃眼眸通紅如在噴火,怒視了地上哭泣喊冤的煙霞。
一旁的婆子們稟告:“是從煙霞的包裹裏搜出的。”
趙王妃怒喝:“你可有何話講?人命關天,送她去見官!”
“姨母~”方春旎上前說,“姨母容稟,煙霞……”
“住口!”趙王妃怒喝一句,旋即和柔了些聲色說,“旎兒,姨母知曉你是個孝順心善的孩子,縱然被這些小賤人欺辱了,都不敢出聲。你不必怕,有姨母為你做主,不會冤枉你的!”
流熏本是對世子妃之死耿耿於懷,才忍不住將發現藥中有毒的事兒偷偷告訴了姑母,誰想姑母氣急敗壞順藤摸瓜,竟然將煙霞尋了出來。流熏相信煙霞的話,那麼眼前必定有人存心在害煙霞,煙霞不過是個小丫頭,這矛頭不正是直指旎表姐?老祖宗有意將她許給玨表兄,封家也正有此意。如此看來……
流熏忙開口說:“姑母明察,可是旎姐姐同熏兒是二月二十六才至,才進表嫂的房內,表嫂就吐血身亡了。”
李嬤嬤說:“姑娘說得有理呢。看似沒有契機投毒,可是偏偏這日世子妃殯天了。可巧了。”她對門外喊,“進來吧!”
門外進來兩名婆子噗通跪地說:“王妃娘娘容稟,奴婢們看到這表小姐身邊的丫鬟才來那日去過廚房。”
煙霞急著哭著:“那是姑娘才到府裏,路上著了寒雨要熬薑湯發汗,府裏的嬤嬤說,都在忙了伺候世子妃的病,無暇去做,讓奴婢自己去廚裏。再說,同去的還有青嵐和白術。”
“你隻說你去過廚房,還是沒有去過?”趙王妃逼問。
“去,去過!”煙霞訕訕。
流熏記得,那日她們淋了雨,卻是有丫鬟們自己動手去廚裏熬薑湯的事兒,如今聽來似乎是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