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於來了,如今輪到她們粉墨登場了。
芹兒深夜來偷“證據”被擒後突然暴斃,定然有人在暗中對她下毒手。
果然,慕容思慧雙手捧心驚悸道:“這,這如何,出了人命了?”
流熏眸光一轉計上心來,迎了上前輕服一禮道:“可巧母親同四嬸嬸趕來了?熏兒正要去稟告母親呢,熏兒擒到給世子妃嫂嫂投毒的凶手了。”
“哦?凶手?人在哪裏?”封氏麵帶驚色地問,那心思掩藏得極深。
流熏懊惱道:“女兒正要抓了這賊去送官法辦,這賊就畏罪自盡了。”
她厭惡地掃一眼地上的芹兒:“就是她!”
“這不是……芹兒?”慕容思慧驚叫道,“這不是展顏房裏的丫鬟嗎?大嫂,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也不等封氏開口,流熏忙搶話說:“母親,這芹兒最是可惡,她供出是封府的二表姐花銀子雇了青嵐去投毒害死世子妃還栽贓旎姐姐,就為了讓她自己能當上世子妃。”
你能害人,我便能栽贓,死人是無法開口的,隻能由活人信口雌黃。當她無奈的看到自己巧計抓到的證明方春旎清白的證人在麵前慘死時,就忽生了一個心思。
流熏一臉焦急地說,聽得眾人嘩然。
“一派胡言!”慕容思慧搶在封氏跟前訓斥道。
“四嬸嬸,母親,熏兒本也尋思這芹兒一定是一派胡言,可芹兒說得有板有眼,她同青嵐的供詞裏的話多半是合對得上的。不僅如此,芹兒還說,青嵐的供詞都是封家二表姐一字一句的交待的。一個字許了她十兩銀子,這幾句供詞可是比口吐金豆還紙錢呢。”流熏辛苦編排著,滿眼認真道,再看封氏微微闔斂的眸光裏透出幾分冷冷的殺機,修長的十指交疊在腰前,卻緊緊地纏繞搓揉,極力定著神色在思念對策。
封氏極力持著一臉的雍容矜持的笑,始料未及在自己措手不及時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她餘光掃一眼地上橫躺暴斃的芹兒問,“既然是賊話,你都不信,那就更不足以為信。”封氏草草說,擺擺襟袖吩咐:“都退下吧,把人抬走,打掃庭院。”
“母親,芹兒雖然畏罪身亡,可那青嵐還在呀,不妨尋來青嵐對質,問明個究竟,也可以還旎姐姐和謝府一個清白呀。再者,若是就如此罷了,怕是封家二姐姐的名聲都要被連累了,不明不白的。”
“熏兒,休得胡鬧!你一個黃毛丫頭,就要學包青天斷案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滿是責怪的傳來,丫鬟家丁們慌忙閃去兩旁,眾人簇擁著老夫人走來。
“老祖宗!”流熏驚喜的迎上前問,“老祖宗,熏兒可是急死了,您怎麼才回府呀?”
老夫人對封氏吩咐:“都下去吧。”又對流熏說,“熏兒,你隨祖母來。”
老祖母麵頰上那抹冰霜色令流熏心頭一怵,“哦”了一聲,緊隨了老祖母去了榮壽堂。
暖閣,屋內隻剩祖孫二人。
流熏鼻頭一酸,看到寵愛自己的祖母,嬌溺地喊一聲:“老祖宗,旎姐姐她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