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她們早都被人救走了。”
楚虞聽後，鬆了口氣，就要閉眼。
卻被陸佔晃了晃：“阿楚，清醒清醒，等會兒看到醫生你再睡。”
楚虞努力睜著眼睛，看著陸佔起身將她抱起來，一步步走向遠處。
意識何時昏迷的她並不知道，隻知道醒來時還在耆宿。
“陽台涼，快過來喝粥。”陸佔端著一碗粥從門外進來，看見她光著腳在地上便開口說道。
楚虞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剛喝一口粥：“麵粉廠裏都誰死了？”
“王蓉和李婧死了，被炸得麵目全非。衛月受傷嚴重，被接回江城謝家修養，江唯晨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瘋了……”
“江唯晨瘋了？”楚虞放下了碗，眼神中皆是不可置信。
陸佔沉默著點了點頭。
對於麵粉廠發生的事情他並不了解，從目前活著的人中隻有衛月和楚虞能清晰表述一切。
可知不知道又怎麼樣呢？
“王蓉和李婧怎麼安置的？”楚虞再不喝一口粥，此時她全然沒有胃口。
“我帶你過去看看吧。”
陸佔拿起羊毛衫披在楚虞身上，然後帶著她走到了墓地。
墓地上，江唯晨坐在墓碑前，口中不停哼唱著小曲。
是耆宿本地的小曲。
她的手一直放在墓碑上，輕輕摩挲著，時不時還蹦出一句：“媽……”
楚虞也不知道江唯晨是真瘋還是假瘋，她看著搖頭晃腦的江唯晨，眸色深了幾許。
王蓉，還真是害人不淺。
“齊澤，帶江唯晨回去。”陸佔給齊澤下了命令。
齊澤連忙將江唯晨扶起來，然後帶著她往車的方向走去。
秋風過於陰冷，陸佔便帶著楚虞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距離楚虞病情惡化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陸佔一定要在這半個月裏找到那個偷竊走秘方的人。
“我想回江城看看衛月。”楚虞站在車門前說道。
陸佔替她打開了車門，見她進去後，又忙把門關上。
這才開口：“阿楚，你得先和我去趟榕城。”
“去那做什麼？”
陸佔看了楚虞一眼，便將醫護人員攜帶秘方逃離的事情說了出來。
可楚虞得知後，也並沒有太多情緒起伏，隻見她默然開口：“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什麼意思？”陸佔有些不懂。
“哪怕不是這個人員帶走秘方，也會有其他的事情阻撓。”
楚虞似乎認定了自己會死去，這種感覺讓陸佔想起當時楚虞在法院門口被硫酸潑傷後，送進醫院喪失求生意誌的那一瞬。
他伸手握緊了楚虞的手，目視前方：“這次不會了。”
見楚虞還是沒有什麼興趣的樣子，陸佔便將自己壓在最心底的話說了出來：“阿楚，你一定得好好活著，哪怕不是為了你自己，為了樂樂……”
“不要提樂樂！”楚虞飛快抽回自己的手，將目光轉向車窗。
“我懷疑，樂樂沒有死……”
楚虞聽後，瞬間轉回身子：“你有證據？”
此刻她的心，活了。
陸佔卻僵硬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