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賀也知道所說的研究絕對不是什麼有益的研究,當那人將研究的基礎數據推到他麵前時,他隻覺得頭痛欲裂,眸內充血。
“你居然拿孩子們做實驗,你們不配稱作研究人員,這是枉顧人倫!”馮賀憤怒地站起來,緊攥的雙拳更是直接落在了桌麵上。
對麵的西裝男人卻是慢慢冷嘲一聲:“我給你名譽,給你金錢,給你這世上最頂端的一切!你還不答應嗎?”
“絕不!”像是被觸碰了底線,馮賀眼眸紅的就要滴血。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
西裝男人話音一落,馮賀就被幾個人按在了地上,他們拳拳打在馮賀身上,讓馮賀隻能縮在地上無法反抗。
馮賀被打時,還會有人將一皮包一皮包的錢扔在他麵前,像是在不斷刺激他內心深處的欲望。
“隻要你答應,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一口鮮血吐出來,馮賀喊道:“絕不!”
“那兩個女人你也不救了嗎?”
聽到這,馮賀收了聲,像是有所躊躇。
見此,西裝男人再次加了砝碼:“聽說你母親的墓有年頭了,需要我幫著遷墳嗎?”
“你敢!”馮賀一開口說話,嘴裏的鮮血便吐了出來。
“所以,做還是不做!”
快昏死之際,馮賀眼神飄忽地看著麵前的一堆紅色紙幣,隻堅定開口:“不做,她們……會原諒我的……”
看著顯示屏中昏死過去的馮賀,陸佔眼神冷冽地抬頭飲盡了最後一口紅酒——
陶陶陪著楚虞在醫生那做檢查後,再回到病房已經是深夜了。
“小虞,快到樂樂的生日了,你不買個禮物給孩子送過去嗎?”陶陶在一旁提議。
楚虞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曆,然後垂眸說道:“我給準備了。”
她雖然表麵上不認樂樂,可那畢竟是她自己的孩子。
那整整五年的天天陪伴,又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我也準備了,今天淩晨就是樂樂生日,我給賀子打電話讓他送過去吧。”
陶陶說著,就拿出手機給馮賀打電話,可卻始終是無法接通。
“哎,沒人接……”陶陶掛下手機,嘟囔著。
這時,門外有人走進來,隻見是拎著水果的陸佔。
陶陶上去幫忙拿著水果,可楚虞的眼睛卻清晰看見了男人拐彎時衣袖處發深的幹涸。
“剛檢查完?”陸佔將手抬起來,撫向楚虞的腦袋。
楚虞眸內神色突變,在男人的衣袖拂過她麵頰時,她聞出來那是鮮血的味道。
“嗯,剛做完檢查。”楚虞沒有多話,而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擺弄手機。
陶陶見他們倆在這嘮嗑,便走出門外,繼續去給馮賀打電話。
屋內暖氣很充足,陸佔便脫下了外麵穿的大衣,隨後熟門熟路地走進洗手間去洗漱。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陶陶麵色有些著急地開口:“小虞,賀子還是沒接電話,你把禮物給我,我去送給樂樂吧。”
“什麼禮物?”男人從洗手間出來,正在用幹毛巾擦頭發。
“樂樂的生日啊!”陶陶沒想那麼多,可陸佔卻清楚自己身為孩子的父親卻連孩子的生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