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男人對麵,她給自己也倒了杯紅酒。
看著杯子裏麵紅色的液體,楚虞自顧自喝了一大口。
陸佔沉著眼眸,看著對麵女人發紅的唇角,眼裏閃過一抹炙熱。
“你什麼都記起來嗎?”
麵對男人的問話,楚虞下意識流露一抹苦澀。
她還不如不想起來。
可她卻也有些迷茫,那些破碎的記憶,究竟孰真孰假。
麵對楚虞如此,陸佔又倒了杯威士忌。
等這一杯下肚後,男人從睡袍口袋裏拿出一個燙絨的紅色盒子,將它打開遞在她麵前,輕聲卻又沉重開口:“這是我一直想給你的,這是我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如今終於實現了,雖然我們早已是夫妻!”
楚虞疲憊的看著麵前的戒指,眼神裏卻閃過一抹意味不明。
向來擅長琢磨人心的陸佔,這一次卻突然擔憂害怕。
他格外恐慌會發生的一切。
果不其然,對麵的女人直接伸手過來,卻是將戒指盒當場合上。
寂靜的房間,突然出現了一聲木匣子關上的聲音。
“我不能接受,我們解決好這裏的事情後就離婚!”
楚虞說完話後,便獨自走向浴室。
而男人則苦笑著低頭看被合上的戒指盒,眼神裏一片黯然。
果然還是,什麼都變了……
浴室內水聲不斷,陸佔無止盡的喝著啤酒,渾身充斥著陰霾。
男人身後的傷口止不住發抖,看起來早已經血流成河。
可他卻依然站在角落裏,自顧自喝著烈酒,就像是無數煩惱愁緒上了頭。
浴室裏原本應該洗澡的女人,卻隻是在門口站著。
她身上的衣服還穿在身上,隻有一旁的噴頭不斷開著。
楚虞呆滯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摸上去,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絕望。
此時,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身影。
便見她急忙跑出去:“那個男孩……”
可她出去後,眼前的場景卻讓她更加害怕。
隻見原本黑漆漆的房間裏,卻散發出一股子腐爛的氣息,還夾雜著酒氣。
“我們這是在別人家!”
楚虞有些無奈,她又何時看到過陸佔這般頹廢。
她走過去,想把窗戶打開通通風,卻剛走到窗邊,整個人就被一個人從後麵緊緊抱住。
“你做什麼?”
她自然知道,身後的男人是陸佔。
“就是想抱抱你!”陸佔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般,將楚虞視為自己的占有物。
楚虞僵在原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可她的心裏卻還在想著那個孩子,於是嘴上便開口說道:“那個男孩還在車裏。”
聽楚虞這麼說,陸佔才開口說道:“放心,我早就讓齊澤把孩子帶走了。”
男人這麼說話,楚虞自然是再沒有任何理由推脫。
她怔怔站在原地,任由男人抱著。
說不出來反感,可歸根結底還是想著剛才和男人說的那些話。
還沒等她開口,陸佔便出聲說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樂樂。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於事無補,可我也不想在你
心裏認為我是一個惡人,一個涼薄的人。至少我愛你,現在比以前還愛你這件事,是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