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有小姐進來，便滿不在乎的伸手招了招。
可在他眼前的，卻是楚虞。
“你——”齊澤瞬間站起來，渾身緊繃，又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
楚虞上下打量他一眼，仿佛快要認不出這是跟在陸佔身邊多年的一把手。
“夫人！”齊澤沉聲開口，嗓音被濃煙熏得有些咯痰。
楚虞眸色平靜看他，紅唇輕啟：“在這頹廢什麼？”
齊澤有些懊惱的伸手撓撓頭：“我——我對不起陸總——”
楚虞見齊澤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眼神內閃過一抹複雜。
“你對不起他什麼？難不成真是你勾結外人害了他？”
聽楚虞這樣說，齊澤連連搖頭：“我當然沒有背叛陸總！”
聽此，楚虞也稍微鬆口氣，便坐在對麵沙發上：“那你在頹廢什麼？”
齊澤是陸佔生前的身邊一把手，能力自然不容小覷。
如今卻這般整日醉倒在夜店裏頹靡。
“如果那天我沒有請假，就不會害得你們受如此災難，陸先生更不會——”
楚虞直直看著麵前不停懊惱的男人，唇角閃現一抹無奈。
“天災人禍，就算你去了又有什麼用？”
聽此，齊澤抬起低垂的腦袋，眼裏閃現一抹詫異：“你們，不是遭到別人的埋伏嗎？”
楚虞搖搖頭，眼神格外堅定開口：“沒有的事，隻有天災人禍。陸佔為了救我，才葬身於江水之中！”
說到最後，她的眼尾有些隱隱發抖。
齊澤心裏的重壓在楚虞這兩句話下才有了片刻解放。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沒去，沒有保護好陸先生，所以才導致陸佔被人設計掉入江中。
“你現在要立刻給我精神起來！”
齊澤看著楚虞眼中的堅定，腦袋越發沉重的點頭。
楚虞緩緩呼出一口氣，隨後往外麵走去，而齊澤則跟在她身後。
走在長廊上沒幾步，身側一個包廂便走出一個男人拽住她的手。
楚虞側首看去，隻見是頭發有些許淩亂的莫恪。
平日裏見莫恪都是一絲不苟，如今這副樣子倒是少見。
“放開少夫人！”老管家急忙走過來怒目說道。
莫恪卻完全不搭理他，而是拉著楚虞的手腕輕輕晃了晃，小聲開口：“這包廂裏有一個被你家陶陶傷了心的男人，過來安慰一下，可以嗎？”
楚虞聽到事關陶陶，便微微抬起眉頭，對老管家說道：“您先回去休息吧，這裏讓齊澤留下來就好！”
聽此，老管家雖然不甘心，倒也是帶著手下離開。
楚虞走進包廂，齊澤站在包廂門口，宛若護衛般守候。
昏暗的燈光下，酒紅色的沙發上醉臥著一個男人，男人麵容看起來很英俊，身形修長，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頹廢氣。
“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男人，也是我的好友段霖。”
“段霖——”楚虞輕輕說著這兩個字，目光打量了下沙發上的男人。
“別睡了，醒醒！我把陶陶好友叫來給你支招了！”
莫恪上前推搡了下醉醺醺的段霖。
男人可見喝的很多，起來的時候渾身還有些踉蹌，目光甚至都無法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