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老太太出聲問道。
“這天上也不知道什麼東西，一直在飛來飛去。”
老太太聽後，也抬頭看了眼天，隨後又將目光落在陸佔一行人身上。
這群人留在這，果真是個禍患。
“不用擔心，你們回家各忙各的吧。”
老太太在這裏很有威望，被人見她這麼說，便紛紛回家。
“舒婉蓉呢？”雖然說是看不慣那個女人，可畢竟此時能留下馮賀的，也隻有她。
見老太太這麼說，陸佔和楚虞對視一眼，隨後二人又將目光看向馮賀。
“賀子！你見過她嗎？”
馮賀抬頭，剛要說話，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呼。
“死人啦，死人啦！”
心底傳來一陣悸動，馮賀提步趕去，身後的老太太步伐也比往日快。
隻見沙灘上，躺著一個中年婦女。
她臉色一片蒼白，身上更是沾染著沙礫。
楚虞眼底一片驚駭，她萬萬沒想到，舒婉蓉這樣的女人，居然會去尋死。
“她死了。”老太太走過去試探鼻息，最後發出這樣一句話。
“賀子——”楚虞走到馮賀身邊，輕輕推了下：“去看看吧，畢竟是你的母親。”
“不——她不是。”仔細看，馮賀的眼裏一片猩紅。
可他還是執拗地轉身離開。
“馮賀，她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不能想明白的。”老太太發出一聲怒吼。
卻隻見馮賀側過身子，目光陌生的看向老太太：“她怎麼死的，你還不清楚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太太攥緊拐杖，一臉嚴肅。
卻見馮賀忽然大笑，瘋瘋癲癲的，讓人感覺害怕。
“這湘城裏，有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那大坑裏的皚皚白骨，你當真以為所有人都被你蒙在鼓裏嗎？”
“胡說八道！”老太太氣急，臉色一片通紅。
馮賀徹底轉過身來，走近她：“枉我還當你是親奶奶般愛戴，鬧了半天，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楚虞見馮賀情緒過於激動，便要過去。
卻被身側的陸佔拉住。
看男人輕微搖頭的動作，楚虞隻好停下腳步。
“你自以為是的醫術，不過是殺人無形的手段。你自以為的威望，不過是世人懼怕你的表現！老太太，這場戲，今天就落幕吧！活了大半輩子，還得把戲本帶進墓穴嗎？”
“枉我救你！”
“救我？”馮賀仰天長笑，眉眼間皆是雲淡風輕：“你不過是想找一個對付陸家的替死鬼罷了。”
“那舒婉蓉呢？你連她也不認了？”
老太太殺人誅心，哪怕她殘了，也不會讓馮賀好過。
“死都死了，還問我做什麼？平白給我找事想嗎？”
“狼心狗肺！枉顧舒婉蓉整日以淚洗麵，拿你當個寶，她要是知道你這麼想她——”
還沒等老太太說完話，便看見原本都回家的村民紛紛過來。
她瞬間收斂聲音，閉嘴不出聲。
馮賀卻從齊澤手中接過手機，將聲音放到最大：“都聽聽，這就是你們信仰的神！”
手機裏麵的聲音，正是昨晚老太太親手殺死舒婉蓉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