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佔走回家，卻在家門口看見凍得鼻尖通紅的楚虞。
“怎麼還沒走？”男人有些不解。
馮賀則半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倒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讓馮賀自己去吧，我留下來陪你。”
見楚虞走過來，陸佔難得沒有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而是用目光深深地注視她。
像是考究，更像是打量。
“為什麼要陪我？”
楚虞啞了聲，隨後轉移話題：“賀子還沒去過瀘縣，聽說那裏有很多小吃，他正好去嚐嚐！”
陸佔的神色並沒有絲毫緩解，隻見他依然用那個目光看著她。
楚虞被看的有些慌張，馮賀在另一邊更是看不下去。
他是在是搞不懂這倆人在玩什麼？
一個想陪，看起來還有難言之隱，卻打死不說。
另一個更是，別人要陪你就陪唄，在這倔啥呢？
“去吧！我等你回來，江城這邊我也有些事情要處理。”
楚虞低頭咬唇，她是怕這次瀘縣回來，與男人相處的時間就越來越少。
沒人能懂她內心的焦灼。
幸好這外麵下著漫天大雪，將她逐漸潮濕的眼眸緩解下來。
楚虞和馮賀離開後，陸佔走回書房。
冰雪嗆到他的氣管裏，他止不住咳嗽。
聲音大到驚人。
他臉色通紅，渾身卻一片冰涼。
秋趕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有些著急的開口：“楚虞他們去瀘縣了，你還不趁此時間治療嗎？”
男人手拄著書桌，沉悶開口：“好！”
他去治療，自然不能去莫恪的研究所。
便找了家私密性強的醫院。
陸佔躺在病床上，向來在江城威風凜凜的男人，這一瞬也是病來如山倒。
他的身體上插著很多管子。
可他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卻一直響個不停——
“還有辦法嗎？”
秋看著臉色蒼白的男人，又看了眼床頭櫃始終響個不停的手機。
沒直接回答男人的問話，而是轉移話題道：“不接一下嗎？”
卻見陸佔依舊凝視著她，目光中平靜無波瀾。
可秋的心情還是無比沉重。
“雖然說，當時就說你的身體可能撐不過五年。可後續吃過解藥後，也不應該反彈的這麼快。”
秋陷入了沉思。
陸佔更是沒有說話，床頭櫃上的手機還在響個不停。
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楚虞打來的。
可他現在注射藥物後，渾身都很虛弱。
他不想讓楚虞聽見這樣的自己。
“我發現你每次咳血前，都會抽上一包煙。”秋試探開口，可仔細看她的手掌裏正握著一盒煙。
“什麼意思？”
秋直視著陸佔的目光，緊抿唇，隨後又倏地開口：“我把你的煙拿去化驗，裏麵有一種物質，能催化你身體內的病。”
“所以——”她又繼續問道：“你抽的煙，是誰給你準備的？知道你病情的人一共就那麼幾個。”
卻見陸佔搖搖頭，篤定開口：“不會是他！”
“是誰？”
秋很清楚，像陸佔這種權勢的人，他們生活所需都是由專門負責的人準備。
“不可能是他，別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