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衛生間!”
艾熱急忙拉著男人往衛生間裏走,隨後打開涼水衝他的手臂。
做完這一切後,她沒來得及先去拿燙傷膏,而是直接搶下曉雯手中的熱水壺砸了過去。
對麵人躲避不及,瞬間額頭上被砸了個大包。
青紫一片,乍看過去很嚇人。
“你這是做什麼?”
原本在樓下的艾母聽見二樓傳來的驚呼後,便急忙走上來。
果不其然,是艾熱和曉雯發生了矛盾。
“我做什麼?你倒不如先問問她做了什麼!”
艾熱顯然很生氣,眉眼間看著曉雯便帶著憤怒。
“她一個精神不好的能做什麼?”
聽到這,艾熱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還是我親媽嗎?”
直視著眼前中年女人的眉眼,得不到一絲反饋後,便直接關上門,聲音格外響亮。
艾鴻從三樓下來,眉眼很是嚴肅問道:“怎麼了?”
“沒事,曉雯受了點傷!”說著,中年女人便帶著身側的曉雯向一樓走去。
艾熱關上門後,麵對房門站了很長時間。
等她費力平複下心底的抱怨和不公後,才以一如以往的樣子轉身。
艾熱拉著陸佔坐在沙發上,隨後飛速翻找來燙傷藥。
“我給你抹藥!”
眼看著女人纖細的手指就要覆在自己手臂上,陸佔卻不動聲色收回右臂,聲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道:“不用!”
麵對男人的拒絕,艾熱卻強硬拽回男人手臂道:“這是命令,你必須服從!”
陸佔沉默不語,放人麵前的女人給他抹藥。
可腦子裏依舊空空如也。
……
這是陸佔消失匿跡的第八天。
楚虞坐在沙發裏,一臉頹廢焦躁。
秋在一旁安撫,卻也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麼也沒有用處。
“齊澤,有消息了嗎?”
剛回來的男人也嚴肅著臉色直搖頭:“那輛車找到了,可陸總卻沒有一點消息。”
“航班,輪船,火車都查了嗎?”
“查了!也沒有絲毫頭緒!”
楚虞雙手支撐著腦袋,十指無力揉了下頭發,隨後眼角眉梢都帶著疲憊開口:“那他就一定還在墨西哥,隻是不願意見我而已!”
“你想做什麼?”
秋見楚虞猛地從沙發上起來,差點低血糖昏厥的樣子,不禁為她捏把汗。
“我要去電台,我要告訴他事情真相!”
秋見楚虞由於長時間沒吃飯睡覺,腳步都有些虛浮的樣子,急忙跟過去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齊澤站在大廳愣了一秒後,也急忙跟上去。
他都快忘記了,自家陸總有一個睡前聽財經頻道的習慣——
楚虞趕到電台後,夜色早已發深。
她急忙前往二十一樓,正好趕上最後一檔財經新聞的錄製。
打好招呼後,她坐在話筒前,清了清嗓子,隨後說道:“我知道,你一定能聽見我說的話。陸先生,請你回來見我,是我識人不清,是我讓你誤會,讓你痛苦。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不要躲著不見我,陸先生,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我不能沒有你——”
秋站在門口,聽著楚虞逐漸有些哽咽的嗓音,一時間心底哀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