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諾？”
他站在門口喊話，可裏麵卻沒有絲毫聲音。
伸手按動門把手，卻發現門被鎖死。
馮賀皺著眉頭，隨即拿出備用鑰匙打開房門。
隻見月色下，女人倒在地毯上，身上穿著去賭場的那套衣服，看起來很單薄。
身邊都是空了的啤酒罐。
剛推開門，便能聞見濃濃的酒氣。
馮賀走進去，蹲在地上看著沉睡的女人。
隨即伸手輕輕摸著她的頭發，眼眸中帶著些許柔意。
他伸手將她攔腰抱起，走向自己的房間。
可在途中，懷中的女人卻緩緩睜開眼睛，隨即看清是馮賀後，驟然將他推開，身姿踉蹌的直奔衛生間。
馮賀聽著衛生間傳來的嘔吐聲，冷眸走過去。
他倚靠在門邊，看著趴在馬桶上的女人，感覺剛才下降的酒氣再次上升。
“你嫌我惡心？”
曲諾吐完肚子裏所有酒後，卻感覺頭更暈了。
她踉蹌的走到洗手池旁漱口洗臉，隨即抬頭看著鏡子裏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隻見男人雪白的襯衫上還沾著口紅印。
馮賀用力將她扯到自己麵前，隨即冷聲開口：“為什麼回來喝酒？”
“因為我想睡覺。”
曲諾說話時，眉眼耷拉著，看起來很沒有精氣神。
男人聽此，卻是眉頭一皺問道：“不喝酒睡不著覺嗎？”
曲諾歪著腦袋衝男人笑，可她的嘴角扯著，眼裏卻沒有絲毫笑意，反而是帶著破碎感。
馮賀皺著眉頭，伸手將她強行彎起的嘴角扯下：“不要這樣笑，我不喜歡。”
她伸手推開男人的手，隨即就要繞過他走出房間。
可馮賀卻在瞬間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抱在自己懷裏，薄唇附在她耳畔說道：“在鬧什麼脾氣？”
“放開我！”
聞著他身上酒和香水的混雜氣味，曲諾皺著眉頭掙脫。
可男人的手卻宛若鋼鐵般緊緊攥住她的胳膊，沉聲說道：“不是你自己主動來找我的嗎？既然來了，就要有看見一切的覺悟。”
馮賀的聲音很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的繼續說道：“曲諾，我不光是你哥，還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所以有女人怎麼了？”
男人的這些話，雖然冷漠，卻也揭開了殘忍的真相。
曲諾聽後就連掙脫也失了力道，她手指攥著男人的衣衫，強忍不住的小聲啜泣。
馮賀聽著趴在自己肩頭哭泣的女人，忍不住抬頭無奈看了眼天花板。
他將更殘忍的話吞咽回去，隻能任由曲諾趴在他肩膀上哭。
“可是——可是有哥——親妹妹的嗎？”
曲諾哭慘了，就連說話都抽噎不止。
男人聽此，身子卻是瞬間僵硬，他垂眸看著懷中的女人，略顯無奈開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別哭了。”
曲諾左手緊緊捂著心髒，眼睛都快腫了，可還是止不住哽咽。
馮賀隻好抱著她走到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耐心的給她擦臉，一邊擦拭一邊還出聲安慰：“好了好了，哥哥錯了好不好，別哭了——”
看著鏡子中眼眶紅腫，頭發淩亂的自己，曲諾的目光卻始終落在男人雪白的襯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