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張波一臉得意的看著站在一旁如同木樁的張雲旱小聲道:“後悔不?要是後悔的話你就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一高興你就不會被開除了呢。”
看著一旁張波小人得誌的模樣張雲旱冷哼一聲:“既然還能說出這樣的風涼話那就說明你的腳還是不疼,這次沒發揮好,下次再給你好好按按,將你那口臭治一治。”
聽著這極具威脅的話張波脖子縮了縮。
“你看看你看看,羅老師,都這樣了還不忘欺負我家張波。”
未等張波說話張波媽率先朝張雲旱發難。
羅老師氣得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張雲旱,我看你是無法無天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在此時教導主任也已移至門前。
“這件事校長已經知道了,等他來做決定,各位今天就先這樣吧。”
“主任,你是知道我家張波的,從來不主動惹事,這野小子就是看我們家張波老實故意欺負他的,這種頑劣的學生你們還留著他做什麼?”
教導主任聽到此話心虛的點著頭迎合著,張波的事跡在全校都有目共睹,當然不是什麼好事。
……
熟悉的麻鎮醫院手術室門口,王以山焦急的看著手術室上的紅燈來回踱步。
門外的座位上除了早上的青年以外又多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此時中年女人正以淚洗麵的默默哭泣突然指著王以山:“要是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索命!”
王以山一聽急了:“我也就是醫生,你兒子的事情不關我事啊。”
“要不是你紮那一針我兒子怎麼會成現在這樣。”中年男子一臉悲痛的看著王以山。
王以山聽著兩人的話不覺有些發懵,他隻是憑著良心救人為什麼怪自己?
王以山看著一旁的青年希望他替自己說一句話。
青年見王以山看過來立即轉頭看向別處。
王以山的心情一下沉入穀底。
手術室的門打開,出來的是一個實習護士。
四人一臉希翼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說完便重新返回手術室。
死者父母上去敲打手術室的門,他們接受不了這一消息,但手術室的門早已被加固,又多上了一把鎖,憑借兩人的力氣是無法撼動半分的。
“你個庸醫害死了我兒子,我要報警抓你!”
打開不手術室大門他們又將矛頭指向王以山。
不久警察前來,處理此案的正是小光,他簡單的做了下筆錄便定性了這件是一場意外事故。
但由於家屬和醫院簽了免責協議書而王以山又湊巧幫那年輕人紮了一針,所以賠償的事情全落在了王以山頭上。
聽著小光的話王以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自己救人還有錯了?
“這件事說來挺遺憾的,王醫生你就自認倒黴吧。”小光歎息一聲。
處理這種事情小光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之前就處理過好幾起,盡管雙方鬧得厲害但還是各退後一步。
“你們不能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我救人還要倒給他們錢?”王以山坐在警局裏不可思議的大吼。
警局裏一片默然,對於這種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現在當務之急的是賠償之事,受害者要五十萬的賠償金。”
“五十萬?”王以山愣了愣:“他們真是想錢想瘋了。”
“賠償金的事情可以商量,但如果您不支付的話我們將以醫療事故追究您的責任,到時候可就不是賠錢這麼簡單了。”小光又說道。
“我建議你們還是私了,他們二老就這一個兒子,還等著他給養老呢,鬧了這麼一出他們該有多傷心啊。”
王以山默默不語。
傷心?傷心關我鳥事,我莫名其妙被訛上了我找誰說理去。
但要是不根據他們的條件來,自己就得坐牢。
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拿起一旁的礦泉水狠狠灌了下去。
作為一名中醫他深知傷肝動火的壞處,但攤上了這麼一件事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籌備一下,不過五十萬太多了。”
“這個他們也說過了,要是嫌五十萬太多他們隻要三十萬,這是他們能做的最大的讓步。”小光趕忙說道。
王以山看著小光的臉自嘲一笑,原來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籌錢。”王以山點了點頭起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