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東華帝君再次折返回來,張雲旱聽到動靜睜開眼睛。
“事情辦完了嗎?”
“都記下了,我的殘魂本就有這方麵的記憶,隻是看一眼紋路便能理解記住。”
張雲旱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我可以布置聚靈陣了?”
若是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可以隨時隨地布置聚靈陣不愁沒有元氣了。
東華帝君聽到張雲旱的話嗤鼻一笑:“就你還想布置聚靈陣,還早著呢,現在是我知道了怎麼刻畫聚靈陣,剩下的則是需要我去教你,至於學不學的會還不一定呢。”
聽到此話張雲旱浮躁的內心歸寂了下去,一臉鬱悶。
隨後又轉念一想,還有自己學不會的東西嗎?
做完一切後張雲旱起身離開。
……
……
“哏哏,沒想到這小子身上居然有這麼多秘密。”待張雲旱走遠後一道陰冷的聲音從一旁的樹後響起。
隻見一個頭戴鬥笠,身穿白色布袍,腳蹬布鞋的下山和尚打扮的人站在此處看著張雲旱的方向。
妖僧抬起頭,隻見他的眸子並不像出家人那般慈悲和善,反而充滿睚眥必報的韻味,微微眯起充滿了陰險之感。
若是張雲旱在這裏肯定會認出這人是誰,那雙眼睛簡直太有辨識度了。
麻鎮算得上周圍所有村子的交通樞紐和最繁華的地方,警局在這裏,商場在這裏,醫院在這裏,車站也在這裏。
要想坐車回遠城就要到麻鎮的大巴車站。
也就是那個非常簡陋,簡陋到沒有站台,沒有值班員的荒地,看了眼時間,自己必須在下午三點半之前趕到,不然可就得等到明天早上了。
走在人群稀疏的大街上。
這麻鎮也就這水泥地麵相對來說平整了一些了。
張雲旱輕輕搖頭一歎。
街上的人看著這個身被牌匾的少年投來異樣的目光,畢竟沒人會將這麼大個東西背在背上到處亂走,而張雲旱的打扮也並不像搬運工。
“老東西,拖欠了這麼久的保護費該交了吧?再不交我讓你這破店開不下去!”
一聲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到這聲音的人紛紛加快腳步朝街頭兩端快步走去,稀疏的人群猶如開了水閘一般。
張雲旱皺了皺眉頭,抬頭向聲音來源看去。
“劉叔?”
隻見在忠義堂對麵的燒餅鋪門口,一個頭發鬢白,身穿白褂身披白圍裙的老人正弓著腰拿著幾隻燒餅對著身前的四個壯漢點頭哈腰。
“小兄弟們啊,我實在是沒錢,別說保護費了,就連我這個月房租都還沒著落呢,你看能不能寬限幾天?”說著將燒餅遞了過去。
劉叔臉上擠出個笑臉,可這,笑比哭還難看。
啪!
劉叔手中的燒餅被打落一地,其中一隻滾到張雲旱腳下。
“誰要你這破燒餅!我們要錢,你懂嗎?錢!若是再拿不出來,我們就砸了你這破店!”
為首的魁梧壯漢手提棍棒朝著一旁燒製燒餅的爐灶砸去,頓時間爐灶裂成兩半,裏麵還沒烤製好的燒餅散落一地。
劉叔看著,就如同自己的孩子被摔到地上一樣一陣心疼,眼裏泛出了淚花,可又無可奈何,隻能杵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