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底紮實,書寫再努力。
哪怕這批語批評他字寫的不好看,俞閱也很開心。
班上一共有五人得了上甲,三人得了中甲,四人得了下甲,年齡都與俞閱一般大。夫子在課上下了課後將十二人集中在一起,認真的對著他們道:“你們下去一定要多下功夫,好好的學習,爭取能被選中。”
大家都應了是,等到年中放假前,學堂裏再考了一次,有一個中甲的這次得了上甲,一個上甲的沒被選上外,並沒有多大區別,俞閱依然得的是上甲。
等夫子叫來被選中的五人叮囑了好好考試以後,夫子最後單獨對俞閱溫和的道:“望你能在四書班裏考一個頭等來,這有半兩銀子可拿呢。”
“我一定好好學習!”俞閱心情激動,夫子竟然單獨叮囑他,他竟然在學習上能有被委以重任的一天!他一張口差點就說一定考個第一出來,話在嘴將將的改成了。
學堂放假的第一天,全縣的考試就開始了。
俞閱以前從來不知道,學堂裏竟然還有這樣的考試。
最後才從苗盛那裏知道,這是為了讓大家的向學之心更濃重,縣裏特意舉辦的一次考試。
每個頭名都有半兩銀子的獎勵,這也挺多的。
他考完出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出來了。
考試的題不難,但是非常多,俞閱雖然背的熟記得清,不過他的字寫的不好,每次下筆的時候就很用心,用掉的時間也長一些。
雖然同窗也才學了四年左右,字大多寫不好,不過俞閱上輩子認字多寫到字的機會少一點,整體加起來還沒自己同窗寫的多呢。
他一出來,帶著蒙學班的蔣夫子就看到了他,穿過人群,到俞閱麵前笑問:“考的怎麼樣?”
“都答對了,任夫子呢?”俞閱看到蔣夫子也很開心,問他另一位夫子。
“三急去了。你這麼相信?”蔣夫子隨口應著,反問俞閱,轉頭看了一眼學堂裏已經出來的人有沒有搗亂。
“我都背過了,可以默給你。”對於自己腦子記東西的速度,俞閱進越來越相信自己了。
“好,那我就等著你拿頭名。”蔣夫子為師多年,對於各學堂的水平都有了解,知道以俞閱的本事,頭名很有可能。
“好,那我就等著拿那半兩銀子。”俞閱笑著跟蔣夫子開起了玩笑。
學堂院子裏的人挺多的,有個別的學堂的夫子聽到了蔣夫子的話,在旁邊輕聲道:“這麼大的年齡還在蒙學科,也不嫌丟人。”
這顯然是知道蔣夫子教的是什麼,俞閱意外的轉過頭看去,見到的是一位穿著青棉衫的中年人,嘴上還留著短短的胡子。
“我考的是四書科,才不是蒙學科。”有事弟子服其勞,蔣夫子雖然不是他拜的夫子,卻也是給他授課的,俞閱聽後連忙反擊了回去。
“喲,口氣還挺大,能得頭名麼?我手裏可是有一個好苗苗!”這青衫夫子打算著俞閱幾眼,看著長的有些黑,像是哪個鄉下野著的野孩子,哪裏有城裏孩子的白皙幹淨?
其實俞閱並不是長的黑,而是常年瘋玩曬著太陽才黑了,這幾個月已經白回來了很多。
“能不能得,成績出來不是知道了?”俞閱語氣平靜,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孩子,要麼聽了夫子這話窘迫的低頭紅臉最後悄悄的溜走,要麼肯定的拍著胸脯說自己能考好。
“桂西,好久不見你了。”蔣夫子打著招呼。
桂西當沒有聽見,隻是拉來了身邊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少年,對著俞閱道:“我們學堂的桂啟學習很好,你們有空可以多多探討。”
說是探討,這話裏的炫耀意味極為的明顯,真意就是讓人比一場。
桂啟明顯是個真少年,頓時就要跟俞閱比試,俞閱一句話就擋了回去:“成績出來了自然就分出了勝負,還用得著再比?”
表成裝淡定冷靜心下已經摩拳擦掌的桂啟的熱情被打消了大半,還有因為俞閱的話而有些不高興,心裏狠狠的對著俞閱道:你等著,等我考了頭名看你怎麼著!
下午繼續考試,因為人少,第二天成績就已經出來了。
等人聚齊了,開始念名字。
這次考試雖然不是什麼要緊的考試,可這對於俞閱兩說卻是人生裏第一次的正式考試,心下忐忑又期待,等著“發榜”。
“頭名,桂啟。”
沒想到,第一個念到的就是桂西。俞閱驚訝了一下,沒想到他全答對了竟然也沒得第一,那對方得答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