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今日做的也太過了些,現下府中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咱們家何時與玉家結了仇!”
“還有那五十棍...若此事傳出去,那咱們家在京中可是沒臉了。”
大家大族講究的都是溫和待人,不諂上不欺下,素常裏連打罰都極少聽聞,更不用說打死人了。
寧慈聽言輕哼一聲,不屑道:“我就是要殺雞儆猴!讓他們瞧瞧,日常也別太招搖得意!”
“一家子的人麵獸心,為了點子利益,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何其恐怖!你爹也真敢與他們攀兄稱弟。”
說著又歎一聲:“就是不知那姑娘如今是死是活。”
傅流宛聽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目光滑到了眼尾,眼睫抬起,柔軟的眸光裏自有些不易察覺的嘲弄意味。
“母親性格剛毅,眼睛裏揉不得半點沙子,因著那外室女,已與父親纏鬧了許久,現下好不容易有了解決的辦法,何況髒水也沒流進自家裏來,您該想開點。”
說著幾不可聞的嗤笑一聲:“京城誰家不是自掃門前雪?母親就別操心他人了。”
“要怪也隻能怪那玉家嫡女太過無用,連她的親生父親都不願要她。”
寧慈沒想到傅流宛會有這番言論,皺眉訓斥道:“你是誰的女兒?胳膊肘拐的沒邊兒了都!”
“再者,孩子生下來是要好好養育的,哪裏能一味的隻謀求算計利用?那成了什麼了!”說著極不喜的看了傅流宛一眼,失望道:“如今你的行事作風愈發與你祖父一般,當初就不該放你在他身邊教養!”
“好好的女兒家,如今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傅流宛登時氣的臉色發白。
合著她還說錯了,勸錯了?!
人情味?在京城這地界,這人情味能抵吃還是抵喝?簡直是婦人之見,不可理喻!
想要再說些什麼,又覺隻是白費口舌,草草扔了句:“母親歇著吧,女兒回去讀書了。”便拂袖而去了。
寧慈看著傅流宛的背影,眼淚差點冒出來,直說生了個不貼心的女兒。
悲傷鬱結的情緒不能緩解,看府裏的人和事懼是厭煩,寧慈索性收拾包袱回了裕親王府,找她的父母傾訴心中恨悶去了。
同一時間,玉家的宴貼送到了都督府上。
因著晏珩當值不在府,匛然便代為接了貼,並表示一定會遞到晏珩的手上。
晚間晏珩回府,翻看著宴貼,問匛然道:“傅家接了帖子?”
匛然知道進來晏珩在意傅家與玉家,接了帖子便去打聽了,聞言答道:“接了。”
“傅言明收到宴貼很開心,並表示一定會去。”
晏珩眸光輕閃,頓了片息問匛然道:“後宅也送了?”
“送了。”匛然湊近了書桌半步,壓低了聲音道:“聽說今日傅家後宅鬧騰了起來,還打死了一個侍女。。”
“就在玉家的帖子送進傅家內院之時。”
晏珩眯了眯眼,再看手裏的宴貼就多了幾分的玩味。
這些日子傅家和玉家好的一個人似的,可兩家的女眷卻未有往來。
各府的花宴茶會上也鮮少能同時看到兩家女眷。
像是約定好了從此不碰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