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漏了風聲,恐怕會有不少人跳出來為他作證啊。”
傅仲冷笑道:“隻要皇上信,誰作證都沒用。”
著想起什麼,不覺動了怒:“先前晏珩身居高位時,與朝中的人關係也不怎麼樣,素常往來也不多。”
“怎麼他這一出事,倒惹了他們著急難安了?”
“一群偽善的跳梁醜!”
傅言明附和道:“父親的是。”
鬼宅鋪子裏,晚膳後,玉卿卿看邊餘暉未散,便道:“你們別閑著,繼續鋪磚去。”
大槑抽了抽嘴角。
這人絕對是周扒皮附體!!
“要全部都鋪上嗎?”晏珩道:“用不用留出一片空地栽花栽樹?”
“咦,你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前兒核桃收拾廚房的時候找到了一包菜種子,丟了浪費。”玉卿卿一邊,一邊去取了來,走到牆角下,撒著種子道:“這一片兒就留出來種菜吧。”
晏珩看她手腳利落,這若不是在田間地頭待過的,動作絕做不到這麼熟稔。
莫非是他想多了,那晚是巧合,隻是他離開後,她醒了而已?
那她有意無意落在他身上的別樣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想著晏珩不覺笑了笑,連傅仲都沒這般讓他費過心思,這丫頭,有點意思!
玉卿卿埋好了菜種,頭也不抬的道:“那傻大個,給我提桶水來。”
大槑不太喜歡這個稱呼,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應諾一聲,就要去,卻被晏珩拉住了。
晏珩從井裏取了水,提到牆角下。
玉卿卿抬頭一看是他,不覺著了惱:“怎麼?你叫傻大個?”
她如今是使喚大槑提桶水他都要心疼了?!
晏珩沒什麼表情,語調淡漠道:“名字隻是個稱呼,東家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
玉卿卿氣的咬牙,蹭的站起身,想要與他論一論這個主仆二字。
可剛一站起身眼前便猛地發黑,頭腦暈眩著她的身子似乎倒了下去。
耳邊是核桃的驚呼:“姐姐。”
晏珩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的手腕,免於了她的頭磕在牆上的危險。
核桃忙上前扶住了她:“姐姐,你沒事吧?”
玉卿卿搖了搖頭:“沒事,起的太猛了,我歇會就行。”著輕輕的摸了摸核桃的腦袋:“你玩吧,我去睡會。”
她謹記著不能改變道,所以偷了個巧兒,讓核桃去買了晏珩。
果然,她沒被反噬。
可這鋪子終究是她的,沒有大的反噬,不代表沒有的。
自住下的第一日,她便沒爽利過。
若再嚴重,怕是瞞不住人了。
晏珩看著她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掌心。
剛剛拉住她手腕的時候,她的溫度明顯要高過他的。
他想告訴核桃,想了想卻又咽下了話頭,繼續鋪磚去了。
次日剛開鋪門,鋪外買珠花的攤販便笑著走了進來:“掌櫃好,能否借完熱茶喝?”著指了指手裏的包子:“有點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