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晏珩搖搖頭,道:“隻是忽然想起我有個舊知也是景州人氏。”
玉卿卿不知他這話是真是假。
但眼下他行動受限,想要查她,恐還差些意思吧。
況且他查出真相的那日,她有否活著,還未可知呢。
勾了勾唇角,她道:“景州距京不算遠。”
“怎麼?想聯係你的這位舊知,帶銀來贖你嗎?”
“我買你花了二兩,贖你可不是這個價兒了。”
又開始插科打諢!
晏珩瞧著她,頭疼不已。
“東家還真是絲毫不遮掩骨子裏的刻薄貪利。”完拎起藥包去了後廚。
玉卿卿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放了下來。
刻薄嗎?
那她還真是偽裝的很成功呢!
胸腔裏湧起一股子氣,她抑不住的咳嗽了幾聲。
樓梯上核桃立刻探出頭來:“姐姐不舒服嗎?”
玉卿卿抬頭看過去,笑道:“還好。”她著站起身子,慢慢的往樓上去:“今日風大,有些涼。”
核桃聞言皺眉:“莫不是燒起來了?”
她往下走了幾步,扶住了蘇禪衣的手,果然,手心裏是滾燙的。
核桃眉頭皺的更深了:“姐姐略躺一躺,我這就去熬藥。”
玉卿卿笑著點頭:“那就辛苦核桃了。”
核桃到了廚房,卻發現晏珩占著藥爐,她擰眉道:“你幹什麼?這是姐姐的藥爐,你別胡亂煎東西!”
晏珩手裏拿著蒲扇,一下一下的扇著爐火,聞言頭也不抬:“這是給東家的藥。”
“給姐姐的?”核桃上下打量他一眼,遲疑的道:“什麼藥?”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晏珩挑眉看過去,道:“你不也欠我一個答案嗎?”
核桃一哽,撇嘴道:“氣鬼!”完轉身回了房間,把晏珩煎藥的事情告訴了蘇禪衣。
“他不會熬的毒藥吧?”
“怎會?”玉卿卿失笑:“如今那些人正想方設法的抓他的把柄,他豈會自找麻煩?”
核桃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那他今日不在鋪中,是替姐姐找藥去了?”她著心中升起期望來:“不知他找來的藥能不能醫好姐姐的病。”
玉卿卿清楚她自己的病根。
聽言笑意淡了淡。
除非他能躲過這生死劫,不然她這病,怕是治不好了。
晏珩很快煎好了藥,端到蘇禪衣跟前。
他端來之前以為蘇禪衣定會排斥他煎的藥,也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勸她喝下。
可不曾想,她隻是看了一眼,便端起了藥碗,聞了聞,又抿了一口,咂咂嘴道:“味道還不錯。”
晏珩皺了皺眉,心情很是複雜。
他們不是對立麵的兩個人嗎?
她為何能如此信任他?
再聽這句話,無奈道:“又不是什麼好吃的?”
“別細品滋味,一口氣喝下去。”
玉卿卿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空空的托盤,委屈巴巴的道:“蜜餞呢?”
晏珩道:“東家不是不愛吃。”
玉卿卿挑眉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愛吃了?”
晏珩也不與她爭辯,道:“好,稍等,我去取。”完轉身下樓了,片刻再回,藥碗已經空了。
人也已經合衣躺在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