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槑正好走出來,見到采香眼睛亮了亮,道:“采香姑娘怎麼來了?莫識姑娘也來了嗎?”
采香見到大槑,仿佛見到了主心骨一般,忙上前兩步問道:“我家姑娘要我來請蘇掌櫃,不知蘇掌櫃現在何處?”
核桃瞪一眼大槑,而後不悅哼道:“她能有什麼事情商議?不過是要我姐姐把晏珩的身契讓出去。”
“晏珩他自己都說了,不去!”
“怎麼還厚著臉皮來找呢?”
幾句話把采香說的臉色直發白。
大槑見狀皺眉斥道:“你凶什麼?別把人嚇著!”
“你說誰呢?”
還不等核桃說什麼,二樓響起了一道冷聲問詢。
大槑聞聲,後脖頸頓時一涼,惶懼的扭頭看過去,果然瞧見蘇禪衣搭著扶手,一步一階的走了下來。
而她的目光則冷冷的釘在他的身上。
大槑對視著,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東...東家醒了?怎麼不多歇會兒。”他說著諂媚的笑起來。
玉卿卿走到大槑身前,冷冷的看著他,依舊問道:“你剛剛說誰呢?”
大槑自然知道她有多護著核桃這個半路撿來的妹妹。
雖然不相信她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嚴重的懲罰,但餓肚子的感覺也著實不好受。
這般想著,大槑賠笑解釋道:“我....我是與核桃玩笑呢。”
“采香姑娘畢竟是客,不好太冷落了。”
玉卿卿冷笑著,慢聲細語的問道:“采香是客不假,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朝核桃大呼小叫!”
“立刻給她道歉!”
大槑的麵色頓時青黑一片。
這些年縱是晏珩也不曾這般駁過他的麵子。
他算什麼東西,他總有一日要讓她知道知道!!
艱難的咽下一口氣,大槑生硬的彎下腰,朝核桃揖手見禮:“是我言語不當,核桃你大人大量,莫要與我計較。”
核桃年紀小,麵皮薄,見狀有些不自在的擺擺手:“沒事。”說著偎到了蘇禪衣身邊,聲若蚊蠅的叫了句姐姐。
玉卿卿看大槑收緊的下頜,目光愈發的冷,斥道:“滾下去,今日不許用膳!”
大槑簡直要被梗在心口的這口屈辱之氣給嗆出血了,他極其艱難的應是,步履僵硬的退了下去。
大槑離開後,玉卿卿才低頭看著身側的小丫頭,麵上的冷僵之態一息和緩了下來,輕刮了刮她的鼻尖:“乖。”
“好吃嗎?”說著從她手裏的油紙袋裏捏了一個,嚼在了嘴裏。
核桃點頭:“好吃。”說著又挑了個大的核桃仁,喂給她:“姐姐也多吃點。”
這兩次采香隨著莫識來,見到的都是和善爽朗的蘇蟬衣,她自然就以為蘇禪衣便就是這般性情。
可眼下,她瞧著發怒的蘇蟬衣,嚇得不敢多言。
還未回神,就看蘇蟬衣又恢複了她記憶中的和善模樣。
采香有些懵神。
這是一個人嗎?
咽了咽口水,她小心翼翼的喚道:“蘇...蘇掌櫃。”
玉卿卿聞聲扭頭,好似才看到采香一般,笑著道:“采香姑娘怎的來了?可是莫識姑娘有什麼吩咐?”
說著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道:“坐下說。”
采香可沒有閑情逸致喝茶聊天,急道:“我們姑娘有要事請蘇掌櫃麵議,請蘇掌櫃隨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