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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刁難(1 / 2)

若是把對他的仇恨撒在了蘇禪衣的身上,她那孱弱的身子骨,能抵擋幾刻呢?!

想到這些,晏珩心口慌的厲害,壓在扶手上的指尖都發著抖。

徐昔瞧他麵色霎時慘白一片,蹙眉道:“晏公子,您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晏珩把發抖的指尖攥在掌心裏,冷道:“把人帶去何處了?”

傅琅仗勢欺人她不敢攔,但莫識是醉雲樓的頭牌,徐昔不會對她的生死置之不理的,派個人偷偷的跟在後麵還是敢做的。

徐昔道:“陽俓湖,畫舫上。”

陽俓湖在城西,緊挨著西城門,距此地甚遠。

晏珩心急如焚,擰眉道:“快馬借我一匹。”

徐昔一聽此話就知閻王這是要去別處鬧騰了。

一時間三魂七魄通通都找了回來,萎靡的姿態瞬息之間便鮮活起來。

笑著一甩手裏的帕子,嗔道:“晏公子金口,怎麼能說借呢?”說著快步領著他到了馬廄:“隨便挑,能得幸入公子眼的,盡管牽走。”

圓月當空,銀白色的月光灑滿陽俓湖之上,映襯的水光粼粼。

湖中央,一艘畫舫隨波飄蕩,畫舫之上燈燭明亮,絲竹聲中夾雜著歡聲笑語。

艙中大設宴席,為首坐著傅仲之孫,傅言明之子,傅琅。

左側是裕親王之孫,高平郡王之子,寧澤。

寧澤與傅琅是親親的姑表兄弟,又因年歲相同,臭味相符,故而時常在一處玩。

寧澤的下首坐著戶部尚書魏亭邑之子魏銜。

對麵右側,首位坐著沁安伯世子秦允,秦允的下首坐著刑部尚書楊權酉之子楊景軒。

因著伯府受天定帝打壓的緣故,自天定元年起,伯府上下便深居淺出,而世子秦允性格內斂,不喜喧嘩,尤為更甚。

依著他的性格,原本是不會參加今日宴會的。

但因前些日子他的母親沁安伯夫人患疾,大夫所寫藥方中短缺了一味稀缺藥材,京中遍尋不得,秦允是心急如焚。

一日在藥鋪外遇到了打馬而過的傅琅,傅琅在得知此事後竟說家中珍藏有此藥材,並慷慨贈予。

而後秦允便聽說傅琅因此事被家中狠罰了一遭,關了好些日子,今日才被放出來。

秦允心中極其過意不去,又感念著傅琅的恩情,故而上門致謝。

卻不想傅琅被拘了許久,早悶的不行,這一得了自由便呼朋喚友的大聚特聚。

而在府上的秦允自然也在被邀之列。

秦允欠著他恩情,他相邀,秦允怎好不允?可他實在不是個熱鬧性子,又與傅琅所邀請的那些公子哥不相熟,便叫上了楊景軒相陪。

他與楊景軒是同一個啟蒙老師,算是師兄弟,又因自幼在一起上學,故而私交甚篤。

楊景軒之下又坐著副都察院禦史玉知杭的兩位公子,嫡長子玉璁,二子玉煊。

玉煊之後又坐了江明磊。

傅琅歪斜著靠在椅子裏,醉眼朦朧的看著艙中高台上撥弄琴弦的人,聽了會兒,他道:“不是去南邊學了半年的琵琶...。”他說著打了個酒嗝,撐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大手一揮:“彈來聽聽。”

這半日,莫識不知被折騰了多少次了,所學所會的樂器全都奏了一遍了。

但傅琅仍不放行,瞧他這醉態,莫識心中發怯,不敢違逆半分。

看小廝遞上琵琶,她深吸一口氣,接在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