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敢?”晏珩道:“不是你說大槑有問題嗎?”
玉卿卿一怔,旋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道:“你相信了我?”
“還是你發現了什麼?”
晏珩勾勾唇角,溫聲含笑道:“你喜歡我喜歡的都那樣了,我怎好不信任你?”
“...”他是過不去這個坎了。
他這一再提起,玉卿卿簡直是沒臉見人了。
懊惱的低垂著頭,沒什麼底氣的辯解道:“我哪有...明明是你聽錯了。”
晏珩不置可否,道:“有沒有,待到下次東家醉酒,我可要好好的確認一下。”
玉卿卿哪還敢在他麵前醉酒?
輕咳一聲,言歸正傳道:“既然隻是試探,這計劃也夠用了。”
“但我想借你這個計劃,報些私仇。”
“不知你可否願意配合?”
晏珩聞言擰起了眉頭,道:“什麼私仇?”
他知道蘇禪衣父母被惡霸害的事情。
可她並不是蘇禪衣。
他很想聽一聽她的仇恨,或許可以從中找到些關於她身份的線索。
玉卿卿不知他心中所想,道:“昨日在畫舫上,玉家那兩位公子冒犯了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這話一入耳,晏珩的眸色瞬間便沉了下來,淺淺一挑起的眉峰蘊含著些不易察覺的煞氣。
他道:“東家的事情,我很願意幫忙。”
縱然他與自己說了這些,但玉卿卿並不知他心中對她的信任究竟有幾分。
活血,這計劃當中,她也是被試探的人之一。
不過,若他依著她的計劃行事,便能知道她的誠心了。
“他們的父親,督察院副禦史玉知杭前些日子出了京,聽說過幾日便要回京了。”
“我想讓你和他在城外遇上。”
晏珩倒是知道玉知杭出京去賀州的事情。
不過,這與她報仇有什麼關係?
尋仇自然要尋到本人才解氣!
找他們的老子,未免有些隔靴搔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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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卿接著說道:“你被看的嚴,消失半個時辰以上這周遭的人必然要大動,而那時酒館的酒車必然會在他們的懷疑之列。”
“若他們手腳快些,你的謀算或許要落空。”
晏珩聽言道:“不無道理,你接著說。”
玉卿卿道:“我這裏剛要有一個機會。”
“你或許聽說了,隔壁街上的金樓首飾鋪子的掌櫃要嫁女,過幾日新娘子的夫家要來接親,而新娘子家也要有人去送親。”
“雖是姻親關係,但這兩家的小廝肯定是互相不識的,若偽裝一番,藏到送親的隊伍中去,或比藏在酒桶中更能多些可變之機。”
晏珩原本隻是為了試探大槑,所以計劃周全不周全完全不重要。
是她問,他才隨口說了這麼一嘴。
但聽她這計劃,想是已經籌謀多日的了。
可她一直未曾向他提起過隻言片語。
是覺得他不信任她吧?
想到他們昨晚摔下馬後,她哭著說出的話...這會子再瞧著她這殫精竭慮的眉眼,他心頭忽然刺紮紮的不舒坦。
皺眉道:“你還是沒說明白,打算怎麼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