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點頭道:“現在負責我的是齊穎。”說著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這可是位難纏的主兒。”
玉卿卿聽著他話中的意思,蹙眉道:“你認得他?”
“見過幾次。”晏珩道:“他是皇上留在京外的人,不知何時,竟回京了。”
上次晏珩出逃,負責富貴胡同的上下人等必然都要吃掛落,現下皇上重新換了人來,想來才能定是在上一位之上的。
又想起今日晏珩說過的他出門後被人跟上了的事情,玉卿卿皺起了眉,道:“在你的事情之前,他負責的是什麼?”
晏珩道:“近兩年,他一直在負責永州的事情。”
玉卿卿眸光一恍,下意識的道:“福王?”
想起了榆城屢發的刺殺事件,她低喃道:“...果然是皇上。”
晏珩聞言皺起了眉頭,看著她道:“我隻說他負責永州的事情,你怎知是福王?”
玉卿卿聞言爍然回神,心頭猛地一跳。
竟說漏嘴了!
自從病著,她的精神越來越差,也越來越容易犯迷糊。
這樣的錯誤,她竟主動送出去了!
真真是豬腦子!
對視兩息,她強自鎮定下來,解釋道:“來京的路上聽到了些關於皇上和福王的事情,所以有此猜想。”
晏珩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的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凜寒的神色頓時如冰消融。
玉卿卿瞧著,莫名的鬆了口氣。
晏珩道:“你知道嗎?你在謊的時候,眼睛會快速的眨兩下。”
玉卿卿咽了咽口水,抬手揉了下眼角:“胡說八道...。”
晏珩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扯著她靠近自己,而後低聲道:“你知道福王?”說著眯了下眼睛,湊近些許,聲音壓得更低了:“或者說,你認得他?”
“你來京城,與他有關?!”
玉卿卿被他這麼看著,心中很緊張。
他是天定帝的人,按說在立場上,他與福王是敵對的。
而上一世,他死在了對戰福王的陣前。
他這麼問她,是擔心她是福王的細作?進京來是要對他不利?
晏珩看她眸光閃爍,眉頭重新皺了起來:“你是要借著我的事情接近皇上,然後行刺殺之事?”
玉卿卿聞言愣了下。
他這是...在說什麼?!
不過順著他的思緒來想...她是福王的人,受福王指派進京,目標自然是皇上!
皇上派人刺殺福王及其福王親眷,那她被派進京來,自然是行報複之事。
如此想著,他會有這樣的猜想,倒也不足為奇了。
“你覺得我有那樣的能力嗎?”她說著晃了晃被他攥住了細弱手腕。
晏珩側目看著她的手腕。
她的膚色很白,不是那種康健盈潤的白,而是病弱的蒼白。
蒼白的皮膚下細細的青色脈絡很是顯目。
他看著,扣住她手腕的手掌不自覺的鬆緩了些力氣,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手腕內側的肌膚:“你隻說,是與不是?”
“剩下的我來辦。”
皇上和福王的恩怨,哪裏是她能摻和的?
一個不好,連骨頭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