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一哽,片息道:“隨便誰,隻要不是你。”
晏珩笑起來:“為何不能是我?”
玉卿卿聽他笑,也是扯了扯唇角:“男女授受不親,且你這麼喜歡我,我擔心你趁機占我便宜。”
晏珩沒想到她會直接說破。
搖頭失笑:“男女授受不親嗎?”他的手指從額前沿著鼻梁,滑到了唇上,眸光凝住:“可咱們不是已經親過了?”
“且這一直以來,似乎都是你在處心積慮的占我便宜。”
縱是看不見,但也不難想他如今是個怎樣的神情!
玉卿卿麵上發燙,想揮開他作怪的手,卻因疼痛而湮了心思。
咬牙氣道:“反正不要你!”
“若找不到合適的人來,那就用剛剛向你稟話的那個人吧。”
晏珩看她心中已有人選,氣的直磨牙:“你想得美。”
“勾引了我還不算,還想趁機撩撥我的侍衛?”
“他是你的侍衛?”玉卿卿詫異的挑起了眉頭。
怪不得覺得聲音耳熟,原來是他身邊的人。
可那道聲音,她卻找不到對應的麵容。
而前世她好似並未見過他的侍衛....。
晏珩看她凝思琢磨,不覺擰起了眉頭:“你當真的??”
玉卿卿聽他語調沉沉,有些好笑。
他竟當真了?
真是個傻子。
“你想什麼呢?”
“我才要問你在想什麼?”晏珩皺眉歎息道:“我猜的很累啊。”
玉卿卿眸光一恍。
她眨了眨眼,輕聲道:“想你啊。”
她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晏珩便氣不打一處來,隻覺她是在戲弄他!
氣哼道:“如此情話,你可真是張口就來。”
說著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她一眼:“瞧你沒半分的認真,簡直可恨。”說著往她手裏塞了個藥瓶,轉身出去了。
玉卿卿的指腹慢慢的摩挲著藥瓶,無光的雙眸看著腳步消失的方向,低喃道:“可我說的是肺腑之言啊。”
“假的都信了,真的反倒不信了。”
到了樓下,看到了前廳裏的匛然,晏珩皺了下眉,抬步去後院了。
匛然平白無故挨了瞪,一臉的茫然。
他做錯了什麼不成?
後廚裏,苦海正把草藥放進藥爐裏,抬頭看他走進來,笑了笑。
晏珩被他笑的莫名,卻也沒心情問,直接問道:“你有幾分的把握?”
“你還不知道我?做事情向來隨心所欲的,哪裏有什麼把握?”苦海笑吟吟的說著,用手裏煽火的破蒲扇拍了拍身旁的小杌子。
晏珩上前坐了下來。
苦海往他那邊挨了挨,咕嚕嚕著眼珠子將廚房看了一遍,道:“聽說你們這鋪子原先是鬼宅?”
晏珩擰眉,側目瞥他一眼,淡淡道:“你想說什麼?”
苦海笑道:“你東家那病蹊蹺的很,說不得是惡鬼在作祟。”
晏珩瞥了眼他鬆鬆掛在手腕上的佛珠,輕哼道:“再不好好說話,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醫書全都燒了!”
苦海笑意一頓,斜他一眼,撇嘴道:“瞧你這無賴樣。”說著手上扇了扇風,卻扇了一臉的土塵味兒,他咳了聲,沒好氣的丟開了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