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傅言明便又到了六豐巷子。
聽了傅時雨的話,不免惱起了玉熜玉煊兩人。
真真是衣架飯囊的廢物。
不過,他心裏更惱的還另有其人。
這個江明磊當真是素常裏過於的抬舉他了,導致他現下弄不清楚這京中的規矩。
傅言明冷笑道:“原本為父不想做的那樣絕情的,是那子太過可恨,就休怪為父不留情麵了。”
傅時雨看著傅言明的神態,忍不住的皺了皺眉,憂忡問道:“父親這是有了對策了?您打算怎麼做?”
傅言明看著傅時雨的時候從來不會冷眉豎眼,他輕輕笑了,這一笑柔和的眉眼。
“我的兒,你就不用管了,這件事情為父來辦。”著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不會再假人之手了。”
傅時雨有些擔心傅言明下手太狠。
但又想到江明磊到底是他的女婿,應該隻是懲大誡吧?
她心中如此想著,卻不敢將這話出來,唯恐被傅言明嗤笑她無用,被人欺負了還反要為其擔心。
抿了抿唇,她點了下頭:“如此,就辛苦爹爹了。”
出府的路上,傅言明問水蓮道:“他們確實隻是拌了幾句嘴嗎?”
水蓮聞聲回頭,想了想道:“那日從出府到用膳,再到回府,奴婢一直都是跟著的。”
“確實隻是拌了幾句嘴。”
傅言明皺起了眉頭。
依著他對江明磊的了解,他應不是那般沒有分寸的蠢人啊。
怎麼就辦出了這般蠢事呢?
還是江明磊眼看著玉知杭落了難,就覺得玉家不中用了,這才對傅時雨起了輕視的心思?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了。
可他們物色了這麼久,怎麼也不至於找了隻白眼狼吧?
滿腹愁緒的,傅言明出了府。
江明磊雖不在府,但他卻在關注著府裏的情況,傅言明趁夜再入府中,沒有逃過他的耳目的。
一個無親無故的男子,屢次進入一個女子的閨房之中,次次還都關門閉窗,屏退左右。
這讓江明磊想不想歪都不行!
被騙婚也就算了,現下竟然當他是個死的,明晃晃的就與奸夫暗通款曲起來了!
他這一離家出走,倒是給他們製造了絕佳的條件!
怪不得傅言明之前對他多有提攜照拂,原來這才是緣由!
江明磊隻覺得臉上比被摑了兩巴掌還要火辣辣的!
但是,若奸夫是傅言明,那他那他需待好好的琢磨琢磨,怎麼才能在不損傷自身體麵的情況下,將此恨報了!
與江明磊一樣悄悄的觀察著傅言明與傅時雨的還有傅流宛。
她本人對這父女二人是完全沒有什麼欲望的,之所以這般完全是因為寧慈。
寧慈咽不下這口惡氣,而先前有傅仲鎮著,她心中縱是有恨,卻也不敢做什麼,可眼下傅仲將死,寧慈便無所顧忌了。
隻是寧慈的腦子太軸,若由她胡作非為,那這整個傅家恐怕都要栽進去陪葬。
故而傅流宛才將此事攬了過來。
她沉吟了會兒,問官桂道:“他們二人因何鬧了別扭?”
官桂低垂著頭,態度恭敬的答道:“隻是一些尋常的事情,話趕話的就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