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太陽的苦海一眼瞧見晏珩手拿木梳走近,他挑挑眉,朝身後的周刻看過去,隻見周刻已經非常明白的抽掉了束發的簪子,而後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苦海看的嘴角直抽抽,抬手摸了摸鋥光瓦亮的腦袋,頗為感慨的道:“幸虧我是個禿子,不然這被你摧殘的人指定是我了。”
周刻聞言瞥了苦海一眼。
晏珩已經將周刻的頭發攏在了手掌裏,一下一下的梳著頭發。
在對待周刻的時候晏珩便沒那麼多的心了,頭發絲卡在了木梳裏,他皺了皺眉:“頭發怎麼還打結了?”著手上稍稍用力,捏著木梳往下用力。
椅子上的周刻疼的齜牙咧嘴,卻也不敢言語一聲。
待到頭發梳好,晏珩揚聲叫王婆婆。
王婆婆從廚房裏走出來,看陣仗又擺開了,便非常明白的上前。
手把手的教著晏珩怎麼挽發。
晏珩站在一旁看著,看王婆婆好似很簡單的便挽出了好看的發髻,他點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莫不是我有什麼隱疾?怎麼練了兩日還是做不好。”
苦海一聽隱疾二字,笑著搭腔道:“我能治!”
“什麼隱疾我都能治!”
“來,過來,讓老衲我給把把脈。”
晏珩沒好氣的瞥他一眼。
上前將王婆婆挽好的頭發打散,又學著看到的動作,試了一次。
插簪子的時候,不心捅到了頭皮,周刻疼的叫了一聲。
晏珩手上一頓,皺眉道:“又紮著頭皮了?”
周刻尷尬的笑著:“沒沒有。”
“我就是打了個嗝。”
苦海看著這一對兒主仆,哈哈的大笑起來。
晏珩揉了揉他被紮的頭皮,道:“抱歉。”
“我再試一次,你且忍忍。”
周刻聞言忙道:“主子言重了,隨便試,多少次都沒關係的。”
來來回回的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晏珩漸漸的摸索出了些經驗來,挽出了一個不那麼好看,但也不那麼難看,且沒有立刻鬆散的發髻。
他看著,笑了笑,長舒一口氣。
與他一般鬆了口氣的人還有周刻。
這兩日他把腦袋貢獻出來讓晏珩練手,簡直比陪晏珩耍刀練槍還要恐怖。
現在總算是修得正果,取得真經了。
又練了幾次,越發的熟練,晏珩很是滿意。
苦海看著周刻頂著女子發髻的模樣,笑的都要岔氣了。
晏珩耳邊盡是苦海哈哈哈哈哈不止的笑聲,他頭疼的皺皺眉,將手裏的木梳砸了過去:“心笑歪了嘴!”
苦海撿起身上的木梳,擦著眼淚道:“怎麼?送我了?”
晏珩道:“是,送給你用。”完拍拍周刻的肩膀:“辛苦了。”轉身上了樓。
苦海看著他的背影叫道:“你叫我怎麼用?”
晏珩頭也不回:“愛怎麼用怎麼用。”
周刻心翼翼的捏走苦海手裏的木梳,道:“師父先借我用用。”著利索的打散了發髻,將頭發束好,又雙手歸還了回去。
苦海捏著梳子看了看,往頭皮上摟了摟。
還別,挺舒服的。
有種疏通經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