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能讓南涼把鋪展出的局麵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賺回本的。
但如此一來,就解釋不通前世的事情了。
所以,她才有此猜測。
陘思歸聞言神色立刻就慌了。
她什麼來路?!
玉卿卿聽著她瞬間窒住的呼吸,眸光漆亮了些許,猜對了。
陘思歸背後另有其人。
且陘思歸企圖陽奉陰違。
陘思歸一怔回神,冷笑道:“蘇掌櫃也太會胡編亂造了。”
“和親的事情關乎兩國數十數百年的和平,豈容你胡攪蠻纏的搞破壞!”
“這麼大的罪名,我哪裏接得住?”玉卿卿無奈失笑:“公主積積口德吧。”
“你也會怕?”陘思歸道:“了這麼多,我還以為你不畏生死呢。”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玉卿卿道:“民女不怕死,隻是若眼下死了,怕是心中抱憾。”
陘思歸道:“哦?何憾?”
“自然是想一睹公主最後的結局了。”玉卿卿莞爾一笑:“究竟是達成所願,還是付之東流呢?”
陘思歸聽著她語調中的譏諷,咬牙恨聲道:“蘇禪衣,你不要挑戰本公主的耐心!”
玉卿卿聞言輕一挑眉,垂眼笑道:“公主恕罪。”
有細碎的腳步聲走近,玉卿卿正側耳細聽,忽聽福生的聲音:“瞧著公主與蘇掌櫃相談甚歡,想是已經達成共識了。”
陘思歸聽言不屑的哼了聲,轉身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玉卿卿笑著,沒應聲。
福生的話撂在了地上,他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道:“晏公子現下正在殿上,約莫著很快就能到這裏來。”
玉卿卿蹙眉。
皇上找了晏珩來?
如此,那陘思歸今日進宮,莫不是要相看晏珩?
思及此她唇邊不自覺的抿起了笑,真想看看晏珩被相看時,是何種好玩的神情?
陘思歸看她聽到晏珩的名字就笑起來,忍不住的冷笑出聲。
“去把本公主的琴取來。”
晏珩乍然從雲端落到淤泥裏,才會瞎了眼的看上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幹癟丫頭。
待到他看到自己,她就不信他不動心!
自有宮女應是,快速去取了。
晏珩跟著內侍到了禦花園,穿過月洞門,便看到了一個八角亭子。
亭中一白衣女子端坐在石桌前,十指輕移,悠揚舒緩的琴聲自指下流淌開來。
微風徐徐,吹散了這姑娘鬢間的一縷碎發,發絲棲在腮旁,顯得溫軟又嫵媚。
看了一眼,他轉而看向了女子對麵的人,眼底浮現笑意。
這丫頭,別人在她麵前顯擺,她倒也配合。
內侍看晏珩站住了腳,疑惑道:“晏公子如何不走了?”
晏珩道:“園中有女眷,我不方便過去,勞煩你去請我東家過來。”
內侍聞言皺了皺眉頭。
他領的命令可是帶著晏珩去涼亭。
晏珩此時不去,可怎麼辦?
還好福生看到晏珩便快步的走了過來。
內侍向福生轉述了晏珩剛剛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