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啊!”雷雲玨急道:“有晏珩在,咱們便少了三分的勝算!”
若知永州起兵,那定帝必然要派人平亂。
這京中京外滿打滿算也挑不出幾個像樣夠看的將領。
可若是晏珩被重新啟用,那他必然是定帝派遣的不二人選了!
對戰北夷時,晏珩在軍中立下了不的威望,由他帶兵所鼓舞起的士氣和由他之外的人帶兵所鼓舞起的士氣,以及所產生的戰鬥力都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雷雲冶這一時悔的捶胸頓足:“早就過此人留著是個禍患,需待盡早除了。”
“如何除?”雷雲玨聞言看向雷雲冶:“他身邊的人哪個是好對付的?更不用他自身便是個紮手的!”
況且如今雷家在京城隻能夾著尾巴做人,畏首畏尾之下,如何去和已經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再怕的晏珩相碰?
晏珩可以無所顧忌,可雷家卻不得不權衡利弊!
雷正韞的思緒沉斂。
他不禁想,若他站在晏珩的立場,會如何走下一步?
雖不知定帝、晏珩與傅仲之間發生了什麼,但自從傅仲暴病後,定帝對晏珩的監視便鬆懈了下來。
這才幾日,便又起了讓晏珩官複原職的心思。
而晏珩是個心係家國的,他與傅仲接連倒下,朝廷本就動蕩,加之南涼又虎視眈眈,依著晏珩的性子,他就算是對定帝寒了心,但也會顧全大局的。
所以,雷正韞猜測,晏珩一定會抓住眼下的這個機會。
永州那邊已是箭在弦上,京中他不能讓京中生變!
雷雲冶和雷雲玨了好一會兒卻不聞雷正韞的聲音,疑惑的看過去。
就看他靠坐在椅子裏,眸光晦暗深冷,不知在想什麼。
玉卿卿睡得有點久。
晏珩上去看了幾次,時不時的探一次額溫與鼻息,確定沒什麼異常後才稍稍放下了心。
到了申時末,玉卿卿才翻了個身,睜開了眼。
眼前一片漆黑,迷糊中她忘記了眼睛瞧不見的事情,下意識的揉了揉眼,揉到一半又記起了,頓住了手。
“怎麼了?”晏珩走到榻邊,皺眉道:“眼睛不舒服嗎?”
玉卿卿聽到這聲問,滯澀的麵上帶了笑出來,她撐手坐起身,笑問:“沒不舒服。”
著摸著肚子道:“什麼時辰了,我餓了。”
晏珩笑道:“快酉時了。”著拿起衣服給她披在肩上:“灶上一直溫著湯呢,王婆婆又包了餛飩,待會煮了便可以吃了。”
“是下樓去吃,還是端上來?”
竟然睡了這麼久?但玉卿卿卻仍覺倦懶,身子也乏重的厲害。
她掩嘴打了個哈欠,含糊道:“下樓去吧。”
晏珩點點頭,幫她穿好了外衫,係了扣子衣帶。
忽的發現袖口磨破了一塊,他道:“待會用了膳,咱們出去逛一逛吧。”
玉卿卿懶得動彈,但他還是頭一次起這種話,她不想駁他,想了想,歪頭笑道:“那你可會給我買好吃的?”
晏珩聞言笑起來:“想吃什麼?”
玉卿卿扶著他的胳膊下了榻,道:“我現在什麼都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