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其實是在賭,賭吳鴻說的話是對的,賭天下鏢局與這些賭場青樓都有勾結。
看老板娘那表現,很明顯,他賭對了。
不過,目前所知的也僅限於此了。
發生了這種事,林安顏自然也不能在肆無忌憚的在福運樓中打聽消息,否則很容易被老板娘的耳目抓出破綻。
而且他剛剛特意觀察了一下,那老板娘無論身子體態還是走路步伐,確實都不像習武之人,他現在還是沒想明白,剛剛老板娘到底如何靠近的他。
反正既然來了,自然不可能現在就掉頭離開,否則豈不是自己露出了馬腳。
想到這,林安顏幹脆將錢袋綁在腰間,徑直朝一張賭桌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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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坐在賭坊的小屋內,閉上眼仔細回憶著剛剛那個男子。
那公子一襲白衣如雪,樣貌俊美無雙,絕對是讓女子見過一眼就再難忘的那種。
如此非凡相貌之人,她之前在揚州城絕未見過。
可不是本地人,又如何知道這賭坊?
難不成他真的是天下鏢局的人?
老板娘越想越覺得這公子絕對有問題,女人的感覺,從來沒騙過她。
可每次她想更深思熟慮一些時,那公子舔舐她耳垂的動作,以及之後那計謀得逞般的壞笑,都仿佛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裏,讓她的頭腦無法像往日一般思考。
老板娘越想越羞,卻也越想越氣,一張俏臉一陣紅一陣白,胸口也隨著喘氣不停起伏著。
山巒震顫。
若是有男人此刻望見她這般模樣,恐怕沒有人能抵得住,就算林安顏來了,估計最多也得是強行運功壓製。
可惜,如今這小小房間內,隻有她一人。
她思考半天,終於將手指放在桌上,三指並攏兩指微屈,做扣門狀,輕輕敲打了桌子三下。
“咚”“咚”“咚”
三聲敲罷,一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身高九尺,膀大腰圓,臉上更是滿臉的殺氣。
一條疤痕從他的左眼角下方,一路劃過鼻梁,直接劃到了右側耳朵下方。
男子這副凶狠模樣,恐怕就是那“人鬼俱畏”的典午安見了,也會敬上幾分。
然而男子看到老板娘,卻是恭恭敬敬的彎腰抱拳,不敢有絲毫失禮,眼睛也自始至終盯著地麵,目不斜視。
老板娘看到這個最放心的手下,輕聲問道:“王大樓,鏢局那邊,是不是這兩天要來收賬?”
名叫王大樓的凶狠漢子恭敬答道:“是。”
老板娘點點頭,眼睛微微眯起,道:“就說賬有問題,帶他來見我。”
王大樓聽到這話,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老板娘一眼,但他並未多問,隻是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