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還沒醒嗎?”
“目前還沒有!不過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當這兩句對話傳進蕭然的耳畔時,他隻覺得渾身難受,惡心想吐。
“媽呀,我是死了還是沒死!”
他在黑暗中反問自己,意識的逐漸恢複讓他確定眼前的黑暗應該是沒有睜開眼睛的緣故。
所以,他百分之八十肯定自己沒死!而且,還被人送進了醫院。
“沒理由啊!這都沒死成?”
蕭然有些不敢置信地再度反問著自己,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在他離開會場之後他直接上了這座娛樂城的頂樓天台。
是的,他輕生了。
但他並不是完全因為輸掉的比賽和人生,而是他本來就已經查出了患有肺癌晚期。他清楚他的人生其實快要到頭了,他參加雀聖爭霸賽隻是希望讓自己的賭場生涯徹底走上一個巔峰。
如此他也可以了無遺憾。至於芯兒,他其實早就為她留下了一筆遺產。隻是沒有想到,一場比賽卻讓他輸掉了人生,看清了現實。
不過讓他現在看來覺得有些遺憾的是,他當時沒能順利的從娛樂城的樓頂天台跳下去。否則以那樣的高度,他根本不用擔心自己還活著。
他記得當時的天台忽然狂風大作,陰雨密布。他知道眼下的季節雷雨頻繁,故而也未放在心上。誰想就在自己準備跳下天台時,一道驚雷好巧不巧的劈中了自己。
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在這道驚雷的一劈之下,蕭然順利的失去了所有意識。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意識現在居然又回來了,又清醒了。
誰能想到,在這麼一道‘狂野粗壯’的驚雷之下自己居然還能死裏逃生?
“不對!這不可能!”他經過反複的推敲覺得這很離譜,相當的離譜,“難道是我死了以後投胎了?現在是剛剛出生在醫院?”
“也不可能!”
“要是真投胎了,我的記憶怎麼還在!”
“難道我是絕緣體?不導電?”
“那我當時怎麼會昏過去!”
……
在接下去的大概半個小時裏,蕭然從推敲自己是否還活著開始一直延伸到了反省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的整個人生。
“我就是太善良了~哎!”
這是他對自己至今整個人生的評價。他忽然覺得如果有餘生,他完全可以轉換一個態度,轉換一個價值觀。以此去實現一個全新的人生。
可當他想起自己已是肺癌晚期時,他又不禁黯然自嘲起來。
“這叫花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現在病床可都很搶手啊!我都收了不少紅包了!”
突兀間,一道略顯嬌媚的女子聲音忽的傳進了蕭然的耳畔。
“叫花子?”蕭然略有好奇,同時又不禁感歎起來,“我已經衰到要和叫花子同住一個病房的地步了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亮光的不斷滋潤下蕭然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是真的?我沒死!”
當他清楚地看到潔白的天花板,清楚地聞到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時,他有些激動又有些惆悵地脫口呢喃了一句。
“呼,總算是醒了。得想個辦法先把這叫花子弄出去,把病床騰出了!”
女子的聲音又一次傳進了蕭然的耳畔。盡管他有些氣憤女子對乞丐的這種歧視,但是心裏卻又有那麼一絲想要女子口中的叫花子趕緊離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