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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上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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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不用了,你白天都幹了好多活,看你著雙漂亮的手凍得。”張媽媽把我推到張艦的房間,讓我好好休息,還幫我換了洗幹淨的床單。

我躺在木板床上,看著張艦曾經待過的房間鼻子發酸。熱水袋漸漸冷卻,心底裏那一直沒有溫暖的某處透著陰冷。

那種冷一隻從心裏往外鑽,凍得我瑟瑟發抖。我抱著張艦的拳套,給自己取暖,那上麵殘留著他的味道,讓我心酸。突然想起奶奶生病的那一夜,張艦把我拖進了他的被窩。

曾經的痛像是在記憶力驟然消失,剩下的隻有他並不算健碩的臂膀緊緊抱著我曾經給與過的溫暖。

沒錯,是張艦,是他用他那並不算強壯的身軀撐起了我那段黑暗的歲月。是他默默的付出,給了我從未曾有過的溫暖和安全感。

在不知不覺中,這男人已經融入了到我的骨血,無法剝離。

張艦,我好想你,拜托你快點出現在我麵前。

那一夜,我夢到了張艦。

他就站在我麵前,黑黑的,瘦瘦的,隻是那看起來很凶的眼中藏著隻有我才能讀懂的溫柔,他對我說:“媳婦兒,你是不是很冷,我幫你捂捂手。”

冷,是很冷。我不僅需要你幫我捂手,我還需要你溫暖我整個生命。我起身去擁抱他,沒想到卻撲了個空,他像是空氣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後來我是哭著醒來的,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偷偷的把張艦給我的銀行卡放在了床邊。那是張艦的血汗錢,我沒有動的權利和資格。

我去了廚房,幫張爸張媽做了早飯。

看到我做的簡單的早飯,老兩口樂得很不攏嘴。

臨別時,我告訴他們我是張艦的女朋友,一有時間,我就會來看他們。他們看著我,眼神裏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張媽媽拉著我的手,一直舍不得鬆開:“好姑娘,張艦能夠遇到你,是他的福氣。你們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那臭小子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打電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張爸爸老實巴交,隻能用這種最樸實的話表達他的喜悅。

我點頭說好,朝他們揮揮手,我轉身就走不敢回頭。生怕自己忍不住,羞愧的淚會落下來。

還沒到車站,張媽媽又追上來,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大包,她喊我的名字,把一大包沉甸甸的東西塞進我手裏:“好孩子,我們家沒什麼好東西,這些土特產你帶著,我都是跟你叔叔自己種的,不值錢,卻健康,新鮮。”

她執意我把送上車,直到大巴在顛簸的路上走了很遠,她在轉身離去。我怕抱著沉甸甸的東西,看著她有些拘樓的身體,我熱淚盈眶。

那一刻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張艦找回來,我要加倍對他好,和他一起好好孝敬兩位老人,彌補我對他的所有虧欠。

隻是那時我卻不知道,遇到我不是張艦的福氣,而是他苦難的開始。

我回到B市,一直在等張艦。

我以為張艦的父母會聯係到他,告訴他我去他家的事。他知道了會原諒我,會明白我的心意。他會回來找我,我們會破鏡重圓。

然而沒有,張艦沒有出現,一個電話也沒打過來,他的手機仍舊關機。